“嘎”
熊褚墨惊呆了。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追问道“睿王殿下,您方才说什么”
可是齐晟无情地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你没有听错,本王就是问,我大晋有这么高的规格接待他们,每次收他们多少食宿费”
“不是这”
熊褚墨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殿下,咱们大晋乃是上国,怎么能管邻国和属国要钱呢”
齐晟立刻就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向他,“熊大人,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呀。”
这话听起来像是危言耸听,但齐晟的神情实在是太严肃了,即便熊褚墨心里不以为意,也不禁随着他的话紧了一下。
他忍不住问“此话怎讲”
齐晟道“邻国,说白了就是敌国。只要他们力量足够,肯定是会来叩关的。至于属国呵呵,哪有主人家好吃好喝地供着家奴的道理”
熊褚墨觉得吧,虽然这是歪理,但仔细想想,还真有几分道理。
只是,这却并不足以让他改变既定的章程。
“睿王殿下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但我朝自太祖在位的时候起,就没有过向使臣收钱的规矩,臣实在是不敢自作主张。”
他也是科举入仕,鸿胪寺虽然是个清水衙门,但爬到鸿胪寺卿的位置,也不容易。
在办差方面,他一向是以稳求胜,不爱特立独行、标新立异。
是以,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没有出过岔子。如今可不能因着一个小皇子的奇思妙想,而自断前程。
但齐晟既然已经把这话说出来了,又岂会任他随意糊弄过去
他直接就当没听出熊褚墨的深意,绕过桌案拉住他,笑道“既如此,咱们一起去请示陛下也就是了。”
“诶,睿王殿下,睿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熊褚墨本想挣脱,但他却没想到,睿王小小年纪,力气却大得出奇,扣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就像铁钳一样,怎么都挣扎不开。
眼见自家六弟要搞事情了,五皇子眼睛一亮,急忙追了上去,抓住了熊褚墨的另一只手,“来,熊大人,我扶着你。”
一直没有放弃挣扎的熊褚墨“”
好嘛,左右夹击,这回是彻底挣不开了。
熊褚墨欲哭无泪。
他已经能够预测到,几日后的大朝会上,御史言官会怎么参他了。
让两个郡王“搀扶”着他,他究竟哪来那么大的脸
眼见就要出了鸿胪寺的大门了,熊褚墨急忙道“两位殿下,还请放手,下官自己走。”
“真的”齐晟狐疑地看着他。
熊褚墨连连应声,“真的,真的。”
反正都是要去的,他还是选一个死的不那么快的去法吧。
年关近了,天子也清闲了。
三个人一求见,齐覃就准了,并且是让田保出来,把他们给领进去的。
“臣等参见陛下。”
“行了,都免礼吧。”
齐覃叫他们起来之后,就把目光定在了齐晟身上,但嘴里却是在问熊褚墨,“你们这个时候过来,可是这两个小子闯了祸了”
“这倒是不曾。两位王爷勤勉谦逊。”
熊褚墨心道闯祸是还没来得及,这不是正要闯吗还是要给陛下您报备之后再奉旨闯祸。
“勤勉”
齐覃笑了一声,板着脸对两个儿子说“熊大人夸你们勤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