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驰没有在意的笑了笑,脑海中想了想顾若安的动作,老老实实的行了个学子礼。
“在下谢知安,为访琼芳特来成国,路遇殿下,听他忧心贵妃身体,水食不进,于是便自告奋勇的想特来为贵妃诊治一番。”
“哪里来的乡野之人,也敢随意带到贵妃面前”女官蔑视的看着沈驰,余光却在瞟着李染。
沈驰背着手直起身,“此言差矣,在下虽籍籍无名,对于贵妃之病灶确是有那么一手。”
听到这话贵妃像是终于起了点兴趣,略微抬了抬眼皮,“你说说,我这是什么病”
“贵妃这是心病啊。”沈驰做出沉痛脸。
“你说什么”贵妃直直的看着沈驰。
沈驰放轻自己的声音,柔和的说,“贵妃入宫也快三十年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当年的事就忘了吗”
纪清听到这话,放在桌子上的手攥紧。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贵妃仰倒在榻上做出一副疲倦的样子。
女官见状,赶紧出声,“贵妃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沈驰看到了贵妃发白的指尖,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唇角,“贵妃入宫前便有心悸,在下的师傅曾为娘娘看过诊,不知道娘娘可还记得”
纪清猛地抬头。
“贵妃经过师傅之手当年便已是大好,如今在下听闻娘娘的消息,便特意来看看,希望您能给在下一个机会。”
纪清僵在哪里一动没动,嘴唇发白。
听到这话女官犹豫的看了一眼自己娘娘,见没什么反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于是只能说道“娘娘今日是真的乏了,尔等明日再来吧。”
沈驰面带笑意,“那在下与太子殿下就先行告退了。”
随后和跪在地上的李染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退出了贵妃的宫殿。
马车之上,李染面色已经相当不好看了,直直的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沈驰心下叹息。
这下李染恐怕是真的要把她记在小本本上了。
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怕会给自己的计划增添变数。
“谢公子当真与当年诊治贵妃的大夫有关”
沈驰轻松的靠在车上,“都是编的瞎话骗贵妃的。”
“那贵妃怎么会是那种反应”
“因为贵妃当真患过心疾呀。”
李染眯着眼打量着对面看似轻佻的人,“那沈公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说到这,沈驰端正了自己的神色,“说来惭愧,因着仰慕李染殿下日久,想着投靠殿下成为一位客卿,所以当日我在酒楼便是故意等着您的。”
这么说着的时候,沈驰的神的看起来相当诚恳。
“而这个消息,是我一进入成国便有人递到我的案桌上的,我多方探查之下,确认了一件事。”
“什么”
“是朝雾楼递出的消息。”
“长孙逝容”李染听到朝雾楼的名头,微微蹙起了眉。
前段时间长孙逝容不知道发什么疯,对他的几处势力据点都下了狠手,如今
“朝雾楼主前段时间在南域郢城盛会上的事,想必您已经的得到了消息,到底是失败了一次,那人怕是有些急了吧。”
“哦”
“毕竟北域的事也是迫在眉睫了。”
李染听着对面那人的话,陷入了沉思。
“至于为什么让我过来,恐怕是抓准了我立功心切啊”沈驰唉声叹气道。
“但你今天还是这么说了。”
听李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