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面再受人欺负,可现在就只剩下你和二娃子了,你总得挺起胸膛站起来,起到做兄长的表率。
老副班长他们也在下面呢,只是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你们要是能的话,就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在下面再聚聚。
当然,可别说兄弟们的坏话,兄弟们也不想就这样和你们阴阳两别啊
二娃子,三哥食言啦,说好的等打完了仗,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吃天下的美食。
北平的爆肚儿,南京的干丝烧卖,上海的舸仔煎,天津麻花狗不理,广州的艇仔粥和肠粉,旅顺口的咸鱼饼子和炮台,东北地三鲜、猪肉白菜炖粉条子太多了,你小子记别的不行,记这些倒是快,常常梦里还念叨着呢,可现在都做不到了,三哥食言了。
你要是觉得三哥没用,就托个梦,在梦里骂我两句吧我心里也舒坦些。”
韩烽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几百号战士静悄悄地听着,就连风也轻飘飘起来,仿佛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明明是最质朴的话语,明明是唠家常一般的话语,可不知怎么的,越来越多的战士的眼眶子跟着湿润起来。
团长的这些话一点一滴,太要人眼泪了,他自己倒好,沉浸在其中,自顾自地说着,殊不知这种情感流露,倒教旁人感动地稀里哗啦了。
终究还是政委徐梓琳轻轻的推了推韩烽的臂膀,轻声道“老韩,你再说下去,同志们的眼泪可就都被你给骗出来了。”
韩翻起身,扭头,果然看到很多战士的眼眶里都噙着泪花。
他不再说了,最后作结“老包,二娃子,你们放心,血债必须血偿,这一次城顶的几十号鬼子只是我们替你们拿的一点点利息。
三哥说过,那支灭韩挺进队该死,阳城的鬼子也该死,整个中条山区域的鬼子都该死。
你们走了,但我们大家伙都相信,你们的精神永在。
日寇一日不尽除,我们这些军人便永无休止。
好了,大家给老包和二娃子送行吧”
韩烽说着从最前方退了下来,他的心底颇有些伤感。
他站在大后方,看着同志们为老包和二娃子送行,埋好棺椁,堆砌上石头,再拿些馒头作为祭品。
内心在夹杂着悲痛中长叹道
老包,二娃子,一路走好。
你们的大仇,我和弟兄们会替你们报的。
我还要谢谢你们,你们的牺牲让我彻底明白了,永无休止的真正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