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四野茫茫，入眼尽是漫天大雾，什么都看不到，似乎是一片平原，但更像是一处峡谷，流动着一种莫名的力量，让莫帅心境都开朗了不少，似乎要陷入顿悟一般
当然，能够来这，不用想莫帅都知道是谁在搞鬼，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莫无殇带他来这究竟要干什么
“莫帅，你还算不错，撑过了第一关”很突兀，莫无殇的声音竟在莫帅静坐了半个小时后猛的传进了耳朵里，瞬间便让他挑起了眉头
随后，自然便是紧张的质问，这是他得知莫无殇身份后第一次见到对方，当然要确定一些事
斟酌片刻，莫帅压下心底的躁动，带着期盼和忐忑，将那在梦中不知呼喊过多少次，即便从未见过，可却依旧熟练的称呼喊了出来，颤声道“爹，是你吗”
沉寂
虚无中没有任何回应，似乎对方不在了一样
直到莫帅心下紧张，再次开口喊了声爹，那里才传出轻轻的叹息，似乎带着无奈，笑道“我就知道刀哥他们肯定会告诉你一些事，终究还是没瞒住啊”
“为什么要瞒我”莫帅起身，带着一缕焦灼和不悦，随后急促道“你知道我对父母是什么概念吗”
“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不敢跟那些提起父母话题的人交涉，因为我没有，就算自身再强，就算无敌天下，我没爹，没娘，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而现在，你尽管只剩下了一个不知该怎么称呼的身外之身，可终究还是存在啊，为什么不想告诉我，为什么”
声声大吼，吼出了莫帅的不忿，但也吼出了莫帅的感情，这是他第一次跟自己的父亲交流，尽管对方只是一个不知是何存在的身外之身，可莫帅却有种奇异的感觉，想跟对方发泄，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过的如何
然而，虚无中再次沉寂了，不知过了多久，莫无殇才叹息道“小帅，你在怪我和你娘吗”
“怪”莫帅微愣，随后脸色沉了下来，心中酸楚难耐，忍着从来都未溢出眼眶的水雾，继续道“我有什么资格怪”
“师傅说过，这是你的宿命，也是死神一脉所有传承者的宿命，就是为了守护中原而存在的，舍小我，为大我，莫帅自认与中原十三亿人比不起”
“唉”
莫无殇再叹，本来可以很轻松的面对莫帅，但当对方了解了他的身份后，他却突然感觉有些束手束脚了起来
毕竟，快二十年了，这个孩子从未享受过哪怕一丝的父爱和母爱，最原始的记忆，恐怕就是袖里刀等人带着他逃出生天那一幕了，这让莫无殇如何与他交流
总是会感觉愧疚的
不过，他不说话，莫帅却有很多话想说
见莫无殇陷入沉寂，莫帅思索片刻后还是开口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能活多久，或者，还能陪我多久”
“一年半载吧，时间太长了，尽管一直在蛰伏，可身外之身的能量也早已耗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莫无殇回应，只是说了一半突然缄口不言了，而是话音一转，似乎像是保证一样，道“我会尽量多陪陪你的”
闻言，莫帅轻轻皱眉，并未对这个时间有什么怀疑，毕竟他早就听几位师傅说过，身外之身一旦出动，莫无殇肯定活不了多久，只是他最后那句话，很有些意味深长啊
想到这，莫帅狐疑道“再加上什么，你是不是有难处，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呵呵，你帮我”莫无殇轻笑，似乎随着莫帅与他交谈，他也放松了一些，而后拒绝道“算了，你帮不了我的”
顿了顿，莫无殇似乎在观察莫帅，半晌才继续道“还有，你现在的力量，不稳固，虽然暂时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