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抽过烟的嗓子有点哑,低低的,“李权德死了,这次该轮到刘任达和丁强了。”
突然,门口什么响了一声。
戎黎瞧了过去“谁在那”
门被推开,是徐檀兮。
她手里拎着帆布的袋子,橘红的夕阳碎在她白色的毛衣上,好像周身都萦绕着一层光晕。
“蜂蜜你忘了拿。”她进来。
戎黎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带了很明显的侵略性“戎关关牙坏了,吃不得太多甜。”
她拂掉身上落的叶子,站在那里,平静而温婉“蜂蜜是给你的,在一个老婆婆的摊上买的,我尝过,味道很正。”
戎黎在树下,与她隔着数米的距离“刚刚我说的你都听到了”
她颔首。
“那你怎么还敢进来”他淡淡的、玩味的口吻,“不怕我杀人灭口啊”
她走近他,平静中,自见灵魂汹涌“你没有杀人对吗”
戎黎没有回答,目光牢牢锁着她“徐檀兮,别太信我。”
开了情窦的眼,总是自带滤镜。
他虽无意,但总归是迷惑了她,等她以后清醒了,就会觉得可笑。
徐檀兮摇头,不认同“我不是信你,是信我自己。”
她只听到了细枝末节,不知道来龙去脉,所以不予插手、不置一词、不评判对错。
她不再过问案子的事,把手里的帆布袋递过去“我还拿了一点茶叶,都是花茶,你可以用蜂蜜水泡着喝。”
戎黎没接。
她便放在地上,看着他,愁思在眉梢,在一颦一蹙里“先生,少抽点烟。”
怎么就偏偏让她听到的了,等她头脑不发热的时候,她会不会猜疑会不会自我否定会不会介意会不会觉得他整个人黑透了烂透了
戎黎烦躁不已“少管我。”
“那我回去了。”
她转过身,往院子外走。
戎黎脚下下意识地迈出去了一步,停顿片刻,他又退回去。迈的那一步是本能,退的那一步是理智。
徐檀兮走到院子门口,停下来,迟疑半晌,回了头。
“还是要管的。”虽然他让她少管他,她柔声地劝着,“先生,别让不值得的人脏了你的手。”
她不知道前因后果,但猜想那件案子大概有他推波助澜。
没有说太多,她只说了这一句,便提裙离开了。
戎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地上那个帆布袋,走过去,蹲下,把烟摁到地上,拨了个电话。
“留点分寸,别闹出人命了。”戎黎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最好是用钱解决。”
电话里,谭文彬应“好的,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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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中,自见灵魂汹涌。
这句话非原创,是我听到的,但我没查到来源,不好备注。
戎黎没有杀人,也不会指示别人杀人,后面会写清楚来龙去脉,三观得正起来。
戎黎的嘴“少管我。”
戎黎的心“媳妇儿,你快管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