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怕。”
脚下好像被石头绊倒,整个人朝另一边脚印跌去。那脚印实在太大了,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巨大的失重感,在将她往里面扯。
白梨根本来不及反应。
少年面上的笑,像玻璃窗上的冰花,漂亮但凉薄,好像在说:我已经提醒过你了,这是你自找的。
她就知道的,她这种对世间所有药材都极其敏感的药宗弟子,一贯部署缜密的薛琼楼怎么会任由她跟着一起去。
更何况她已经搅和了他两回布局。
少年面上缓慢浮现足以以假乱真的错愕、关切和惊慌,好像要伸手,又好像来不及,最终只是微微抬起手臂,象征性地碰到她的指尖。
惊鸿掠水一般温热的触觉,惊鸿不会为水面停留,水面的涟漪也终将回归平静。
一切好似从未发生。
一切本应从未发生。
然而他手上猛然一重。
原来水面有一条鱼,跳跃起来,咬住了惊鸿的翅膀。
水珠四溅,惊起鸥鹭无数。
只有一只雪白的鸟狼狈坠入水中。
一着不慎,他被拉了进去。
薛琼楼瞳孔骤缩。
她身上是绫烟烟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