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那让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出尘风采,所以他的归宿只能是深埋在大海深处的朝暮洞天。
但已经没有人会走下长阶了。
长剑俯冲时发出蜂鸣般尖锐刺耳的声音,流星雨般的剑光笼罩在头顶,裹挟着烙铁般通红的符文贯穿他的身体。
血珠依附在残留的轻盈雾气上,于是众人周身都弥漫着一片血雾,仿佛无数精灵在飞舞。栏杆上依次排开的上古神兽都被喷溅到血迹,腾云驾雾的玉龙染得血红,它们在这里矗立了上百年,眼珠被风霜侵蚀得黯淡无神,直勾勾地望着森然的海平线,好似在冷淡地旁观一个家族的兴亡。
猩红的流星雨不绝如缕,带着长久压抑的愤怒与仇怨,有些贯穿他躯体,有些只钉在他身侧,玉龙台的白玉地砖上很快漫开一片汪洋般的血迹。
结束了吗
寂静中传出一道警觉的声音“他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
众人一拥而上,将少年攥紧的右手掰开,他五指好似已经嵌进手心,怎么也掰不开。
“僵硬了么”
“不、不对”回答的人颤声道“是还没死透”
他胸膛还在极其微弱地起伏着,身下汪洋般的血河仿佛抽干他半数灵魂,他便用剩下的半个灵魂,和仅存的一点意识,攥紧了右手。
剑光又齐齐对准地面,在第二波流星雨坠落之前,半空忽然又有一道剑光疾驰而至。
“都给我住手”
歪歪斜斜的剑光上踉跄着走下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姜别寒手里的剑刃支撑不了强烈的剑气和沉重的山脉,终于在最后一次支撑起崔嵬山后暴裂。他如今手无寸兵,只能用血肉之躯挡在同门师兄弟面前。
“你们剑修,难道是从背后杀人的吗”
剑修之间都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如果你敌人的背后出现伤痕,那你该为自己感到羞耻。
乘人之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