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端坐在马车里的程景宏,忽地伸手揉了揉右耳朵。
程锦容笑问“怎么了”
程景宏一本正经地答道“我的耳朵忽然很痒,一定有人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程锦容轻笑不已。
程景宏平日老持沉稳,不喜多言,显得老成。其实,他也只是个十九岁的少年郎罢了。偶尔稚气,分外可爱。
马车停了下来。
卫国公府的大管事恭声道“已经到国公府了。烦请小程大夫和程姑娘下马车。”
兄妹各自应了一声,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这里是离皇城最近的光禄坊,住在这里的要么是公侯府邸,要么就是皇室宗亲。
卫国公府和平国公府是隔邻。过两条街,是平西侯府和晋宁侯府。晋国公府就在兴道坊,骑马过来就是一炷香的事。
也因此,“纨绔五公子”同时出现在卫国公府不是什么稀奇事。
江尧在床榻上躺着,其余四人在侍卫随从簇拥下,亲自在正门处相迎。
领头当先的少年,一袭黑衣,身高腿长,风采卓然,英俊得令人屏息。正是贺三公子贺祈
见到黑衣少年的刹那,程锦容心跳骤然漏跳了一拍。
前世她见过贺祈两面,每次他都是穿着黑衣。之后在边关数年,传闻中的贺三公子,每次领兵杀敌都是一袭黑衣,几乎成了贺祈的标志。
黑衣少年,也在她心中镌刻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记。
此时相隔十数米,面容看的不甚明朗,那袭黑衣却异常的清晰。恍惚间,和前世的记忆重合。
她似乎又看到了前世那个如狼一般凶狠冷厉的少年
程景宏用力咳嗽一声。
程锦容回过神来,耳后略路发热,神色倒是从容“堂兄请先行。”
程景宏嗯了一声,心里暗暗不满。
这个贺三公子穿成这样是想做什么
今日是来复诊,又不是相看。
没等程景宏程锦容上前,贺祈已迈步而来。
或许是腿长的缘故,每迈一步,身侧的朱启珏叶凌云郑清淮都被落下一点点三人一边快步跟上,一边暗暗翻白眼。
这个贺三
半点都不仗义
就显他一人腿长了是吧
短短片刻,贺祈已到了眼前。
“小程大夫,程姑娘,”贺祈拱手抱拳,行了平辈礼。一双黑眸,却只定定地看着程锦容“我早已恭候多时”
程景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