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殿下被立为储君,不但是大楚之福,也是众位皇子殿下的福分。”
哪怕宣和帝驾崩六皇子登基,以六皇子的为人心性,也不会对兄弟们赶尽杀绝。
六皇子沉默片刻,才笑道“贺统领言之有理。”
就在此时,内侍前来通禀“程太医打发了宫人,给贺统领送口信。”
贺祈有些诧异。夫妻两个同在宫中当差,时有见面的机会。像这般郑而重之前来送信的,几乎从未有过。
出什么事了
贺祈立刻拱手告退。
六皇子毫不犹豫地准了,还不忘叮嘱一句“若有需要我援手之处,立刻令人来送信。”
宫中规矩重,不能随意乱跑。
贺祈快步前行,如大步流星。领路的宫人,早就被远远地甩在身后。一炷香的路程,愣是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到了。
杜提点早已识趣地避了开去。
程锦容独自一人坐着,冲贺祈盈盈一笑。
明亮的烛火将屋子里照得亮如白昼,那张清艳无伦的脸庞,似闪出晶莹的光来。
贺祈心里的焦灼难耐,被这美丽柔和的笑颜驱散,不自觉地放慢脚步“阿容,你忽然令人给我送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程锦容抿唇一笑,什么也不说,等贺祈走到身前,才站了起来。
她拉过贺祈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贺祈“”
贺祈一懵,脱口而出道“你肚子疼吗”
程锦容“”
再多的柔情蜜意,也禁不住这般煞风景。
程锦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真是傻瓜”
贺祈一头雾水,看看程锦容如鲜花般盛开的笑颜,又看看自己的双手。倏忽间,一个念头蹿过脑海。
贺祈全身一震,目中闪过狂喜,说话都开始结巴了“阿容,你是不是、是不是有喜了”
程锦容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贺祈动了动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只会嘿嘿傻笑。
这副傻乎乎的模样,便是成亲那一日也没有过。
程锦容好笑不已“瞧瞧你的傻样子现在日子还短,脉象也浅。等过十几天,我再请师父为我诊脉。确定了是喜脉,再回府报喜”
话还未说完,就被贺祈揽入怀中。
贺祈的怀抱熟悉又温暖,和往日不同的是,贺祈胳膊没有用力,就像搂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