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皇子妃目中愈发苦涩“夫妻一体。殿下做过的事,我这个二皇子妃也难辞其咎。我如今真是无颜见你了。”
程锦容心中暗叹一声。
江敏躲过了前世难产身亡的命运,可显然,有二皇子这样的夫婿,她在二皇子府中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二皇子在私下凌虐正妻一事,知道的人总有几个。她也正是其中一个。
看着被折腾得如枯败的残花一般的二皇子妃,程锦容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沉默片刻,扯开话题“不知娘娘身体恢复得如何,我为娘娘请一回平安脉吧”
二皇子妃身体微微一颤,反射性地推辞“多谢程太医美意。府中有太医,每隔三日就为我请一回脉,不必劳烦程太医了。”
事实是,她身上有许多见不得人的暗伤。根本不便让太医看诊。每次都是私下让贴身丫鬟红云敷药。
二皇子在人前收敛了不少,装也装出个改过自新的样子来。心中怨毒,却有增无减。凌虐会使人上瘾,心里阴暗扭曲的二皇子也只折腾端庄贤良的正妻。
二皇子妃不肯看诊,程锦容不能勉强,便将话题扯到了衡哥儿身上。
一提起儿子,二皇子妃脸上才有了真正的笑意。
衡哥儿迈着小腿四处走动,不时地转头喊一声“娘”。二皇子妃柔声应着,目光追逐着儿子的身影。
为了衡哥儿,再多的苦难她也要忍下。
此时,世间身份最尊贵的一对“母子”,在寝室里相对而立,冷冷相对。
没了外人,裴皇后连做戏的心情都没了,冷冷道“元泰,你可知错”
二皇子心中倏忽一沉,面上故作镇定“母后说什么,儿臣实在不懂。儿臣之前做了错事,被封府禁足。这三个月来,儿臣处处谨小慎微,行事说话不敢有半分差池。到底错再在何处,还请母后明言”
裴皇后冷笑一声“好,本宫就明言一回。”
“元泰你心中嫉恨自己的六弟被立为太子,又恼怒亲舅舅倒戈。所以,私下动用了永安侯安插在毓庆宫里的内应,在立储大典前一日,令卢公公损坏太子礼服。”
“本宫要是严查到底,就会查到永安侯的身上。”
“这一箭双雕的妙计,亏你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