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皇后这才长松口气,低声问道“寿宁的病症能治好吗”
没有宣和帝在,程锦容如实答道“不好说。”
什么六成把握,自是夸大其词。程锦容前世行医数年,也曾遇到过两个这样的病症。不过,到最后都未曾痊愈。
如寿宁公主,能将头痛之疾治好就算万幸。失忆的怪症,谁也不敢断言能治好。
裴皇后显然也知道宣和帝的心思,低声道“有些事,忘了也好。只要能治好寿宁的头痛,让她如常人一般生活,就是大功一件。”
程锦容点点头“娘娘说的,我和提点大人心里都明白。公主殿下喝的药方,都是反复斟酌过的。以治病和调养为主。”
裴皇后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面色惨然的寿宁公主脸上。
寿宁公主这一昏睡,少说也得两个时辰。
裴皇后待了片刻,去起身离去。
程锦容守在寿宁公主身侧。很快,杜提点也来了,为寿宁公主诊了一回脉,又思忖片刻,重新开了药方。
永安侯重新入朝,其中少不得卫国公的功劳。
永安侯明着不便去道谢,私下里给裴绣又添了两处田庄做嫁妆。永安侯府富贵多年,产业众多,裴绣的嫁妆也极其丰厚。比起当日二皇子妃出嫁,也不逊色。
随着永安侯入朝,前来永安侯府添妆的女眷又多了起来。
眼看着二皇子是失势了。不过,势头正盛的六皇子也是永安侯嫡亲的外甥。就冲着裴皇后和六皇子,裴家一时也倒不了。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转眼间,十月二十六就到了。
这一日秋高气爽,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
卫国公府和永安侯府皆是京城顶尖勋贵世家,两家结亲,几乎大半个京城的官宦都忙着登门贺喜送礼。
永安侯领着庶子裴珏招呼来客。
女客这一边,便是永安侯夫人领着庶女们招呼了。
裴家的族人亲眷,也都登了门。帮着招呼来客,人手倒是不少。不过,一个个眼神交错,都在传递同一个疑问。
裴璋怎么还没回府
亲事习俗,男方宴席多在晚上。嫁女儿的这一方,最热闹的是正午。等到了下午,新郎官来迎亲,就新娘子迎娶走了。
因此,前来女方道喜的,都是上午登门。
眼看着就快到正午,喜宴已经快开始了。可裴璋却一直不见踪影。
永安侯笑容如常,只有熟知他脾气的人,才能窥出他眼底的阴霾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