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郎当着众人的面出言顶撞,你不知何等恼怒”
“平西侯是三郎的亲舅舅,三郎对平西侯亲近,也是理所当然。可三郎对着未来岳父,也比对大哥亲近得多。大哥心里岂能痛快”
平国公“”
平国公和贺凇对视片刻,半晌,才悻悻地轻哼一声“那个混账自小被娇惯着长大,被母亲纵出了这等桀骜不驯的脾气。要是在我身边,我非每天抽他一顿不可”
贺凇低声道“三郎和大哥年轻时的脾气一般无二。”
平国公“”
还是不是我亲弟弟了
今儿个怎么尽拆我的台
平国公瞪起了眼,不耐烦地撵人“行了,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在我这儿赖着了。”
父子两个,果然是一般脾气。
贺凇无奈地笑了笑,站起身来,想了想又说了几句“三郎是个犟脾气,大哥还是缓和一些,别总板着脸。也免得父子两个愈发生疏。”
平国公板起脸孔,回敬几句“你说得没错,做父亲的也该放下身段。二郎受了重伤,在伤兵营帐里一住就是三个月。你也该去看看二郎才对。”
贺凇“”
真是扎心了
兄弟两个默默对视一眼,各自面无表情。
隔日五更,边军校场点兵。
平国公受伤的左臂被仔细包扎,又穿了主将的铠甲,从外表看不出半分,端的是威风赫赫。
今日领兵出战的平西侯,也是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神色冷厉,满身杀气。贺祈和一行亲兵,站在平西侯后侧。
被点出战的两万士兵,各自手持兵器站在骏马身侧,大军杀气腾腾,令人心凛。
元思兰则站在平西侯的身侧。
往日伺候元思兰的数名亲兵,皆被留在了军营里。堂堂鞑靼太子,只身一人站在边军的校场里,面对着斗志昂扬杀意凛然的边军将士,这样的情景,实在微妙。个中滋味,也只有元思兰自己知道了。
平国公话语简短有力“昨日鞑靼骑兵突袭军营,今日,我们边军主动出击,也让鞑靼骑兵尝尝我们边军的厉害”
所有士兵一同呼喊出声“边军威武”
“杀光鞑靼人”
喊声震天,令人心神俱震。
平西侯故意转头看了元思兰一眼“太子殿下看边军如何”
元思兰扯了扯嘴角,眼里却无半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