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略一点头“好,朕准了。”
寿宁公主心中愈发惊惶,脱口而出道“贺校尉你口口声声说程锦容是清白的。照你这么说,难道是本公主看错了还是成心冤枉她不成表哥胳膊受伤,也是她所为。她若不是心虚,为何要伤表哥”
越是心虚,越要表现得理直气壮。
寿宁公主便是如此,此时神色激昂,俏脸通红,语速极快。
贺祈目光微冷,寸步不让地应了回去“受此羞辱,莫非不能自保,还要任人欺凌殿下应该庆幸,今晚末将不在当场”
最后一句,透出森冷的寒意。
寿宁公主被噎了一下,反射性地看向元思兰。
现在该怎么办
元思兰倒是一脸镇定。就算是心里震惊慌乱,也绝不会显露在脸上。
程锦容在最初的震惊后,已回过神来。
这个贺祈
他应该知道,她不会有性命之忧。此事闹开,只是她的名节受损。他这般挺身而出,以性命前程为她担保,和寿宁公主元思兰正面结下恩怨,也惹怒了二皇子
如此深情厚意,她何以为报
可现在不是撇清的时候,否则,贺祈的一番苦心就白费了。贺祈也会因欺瞒之罪为天子厌弃。
这出戏,她必须先唱下去。
程锦容上前两步,在贺祈的身边跪了下来。
这一个举动,令众人再次震惊哑然。
裴璋心痛如割,用力握紧右拳。
万幸此时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并肩跪着的一双“有情人”身上,无人留意失态的裴璋。
“启禀皇上,”程锦容先和贺祈“深情”对视一眼,然后张了口“今晚之事,请容微臣道来。”
“微臣在院中看医书,有宫女前来相召。说是徐娘娘身子不适。微臣不疑有他,随那个宫女出了院子。”
“没曾想,那个宫女半途时忽然跑远,鞑靼太子殿下忽地现身,且言语轻浮。”
“微臣当时便觉不对劲,开了药箱,以利刃自保。只是,太子殿下身手过人。微臣未曾习武,被太子殿下捏住手腕,利刃落了地。”
“就在此时,公主殿下凑巧来了,张口便怒责微臣,不容微臣辩解。”
“微臣生平从未受过这等冤屈。一怒之下,以左手取出身上藏着的匕首,伤了太子殿下。微臣行此事时,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入何等境地。微臣心里所想的,是此身清白,绝不愿为任何人羞辱。”
“误伤太子殿下,是微臣有错。此事和贺校尉无半点关系,请皇上责罚微臣一人。微臣甘心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