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宫中传出要选皇子妃的消息,二姐就病了原来是心病。
江尧看着江敏,愣愣地一个字问不出口。
江敏眼中闪过一丝水光,声音依旧轻柔“六弟,算我求你了。”
江尧有些撑不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信送到程公子手里,又能怎么样”
“你一直待字闺中,迟迟没定亲,为的是什么就连我都知道,你别告诉我,你心里不清楚。”
她当然清楚。
可是,她不想嫁什么皇子,不想做什么皇子妃。她喜欢的,是那个沉稳细心又沉默少言的俊朗少年。
江敏眼眶红了,泪水不停打转,却未掉落“六弟,我不知道送了信会如何。可我知道,这封信不送到程公子手里,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不管如何,我总要让他知道我的心意。”
江尧只得举手投降“好好好,我答应你,我替你去送信行了吧不过,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千万别让第三人知道。不然,有损你的闺誉清名。”
江敏破涕为笑,用袖子擦了眼泪,取了信,塞入江尧的手中“六弟,谢谢你。”
轻飘飘的信,握在手里却重于千钧。
江尧将信塞进怀里,心思纷乱地出了府。
三人原本约好的西市之行,倒是没取消。不过,江尧心不在焉,从头至尾没什么兴致。
叶凌云有些不满“喂,江六,你在家里闷了几个月。我们两个好心陪你出来转转,你怎么不理人”
郑清淮也睥睨了一眼过来“到底存了什么心事说出来,让我们听了解解闷。”
江尧自然不肯说自家姐姐的事,随口道“我就是觉得,连朱二都能做御前侍卫,我们三个,也没比朱二差多少。要不然,我们也苦练一年,等明年御前侍卫大选的时候再去试一试”
叶凌云郑清淮“”
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嬉笑怒骂式的拳脚攻击。
摆出防御姿势的江尧,忽然发现自己像个傻瓜,讪讪笑着缩回手“你们两个这样看我做什么”
叶凌云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其实,我觉得你说的话也没错。”
郑清淮摸了摸下巴“我也觉得可以试一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江尧“”
他就是随口说说而已,他们怎么还当真了
江尧苦着脸改口“喂喂喂,我可吃不了练武那份苦。要练你们两人练去,我可不练”
两个损友哪肯放过他,一起冲上前,一左一右将江尧架得双脚离地“要练就一起练,哪能少了你”
嬉笑推搡间,一封信自江尧的怀里掉落。
叶凌云眼明手快,一把将信捞进了手里“哟这是哪家的姑娘给我们江六公子写的信郑四,一起过来看看。”
说着,作势要将信拆开。
江尧又惊又急,猛地伸手抢了回来“都滚开”
几人笑闹惯了,两人也没拿江尧的恼羞成怒当回事,各自怪笑起来。
信封被抢夺了一回,被揉得皱巴巴的。好在没有破损。
江尧仔细看了一回,松了口气,将信重新收好,无情地和损友们道别“我还有正事,你们两人自己去酒楼喝酒吧”
说完,麻溜地骑马先走了。
两人还喝什么酒人少了怪没意思的,索性各自骑马回府。
傍晚,程景宏独自一人回了程家。
容堂妹留在宫中,程方今日接了出诊的请帖,就剩他一个人。一路上无人说话,颇有几分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