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汉娜才开口问巴顿“为什么这么轻松放过他你是不知道他昨天的表现有多可恶,简直把我们当肥羊一样宰,这种人就应该给他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惩罚。”
汉娜不太认可巴顿的处理方式,西方人可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一说,落井下石趁你病要你命才是白人的思维方式,
所以欧洲才会有这么多动不动就瓜分的先例,看到便宜就一窝蜂的蜂拥而上,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亏,跟白人打交道,一定要牢记农夫与蛇的故事。
“阿什肯纳齐是很可恶,但是还没有可恶到罪大恶极的地步,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想想如果我们坚持让阿什肯纳齐承担律师费用,那么会造成什么影响如果其他人听说这件事,他们可不会询问我们为什么坚持要那1800镑,只会单纯接受自己愿意接受的信息,两个南部非洲人在达特茅斯逼迫两个英国老人,这种事传出去可不好听。”巴顿不缺钱,担心的是会对南部非洲造成负面影响。
“拜托,我们只是两个普通人而已,怎么会牵扯到南部非洲的国家形象上”汉娜不同意巴顿的说法,她和巴顿的影响力,明显没有大到这种程度。
“汉娜,现实永远比更荒诞,如果阿什肯纳齐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那么我们一定会追究他的责任,但是他没有。”巴顿耐心解释,他和汉娜刚结婚,还是一个华人一个白人这种跨种族婚姻,所以很多东西需要磨合,要增加对彼此的了解,生活才能琴瑟和鸣。
“那是他没有能力,他如果有能力,一定会比我们更过分。”汉娜还是坚持,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不是那么好说服的。
说服
这个好。
“不要因为没有发生过的事责怪他人。”巴顿决定身体力行,如果什么事是一次说服搞不定的,那就两次。
转天来到皇家海军学院,巴顿所在的高级军官指挥班教官塞西梅瑞狄斯将军把巴顿叫到办公室。
“听说你和你的房东有一些不愉快”塞西梅瑞狄斯将军看着巴顿的目光有点复杂。
阿什肯纳齐不知道巴顿的背景,塞西梅瑞狄斯将军很清楚。
巴顿不仅有位在南部非洲担任国会议员的父亲,入学的时候海军大臣约翰杰力科,和皇家海军传奇人物约翰费希尔都是打过招呼的。
皇家海军学院每年打招呼的“关系生”很多,但是能让约翰杰力科和约翰费希尔同时打招呼的“关系生”,这么多年巴顿是唯一的一个。
“都已经结束了,我和阿什肯纳齐先生已经达成和解,只是一些小误会。”巴顿只能庆幸这件事已经得到解决,要不然巴顿还真不能给塞西梅瑞狄斯将军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好,我们学院在达特茅茨,还是要和达特茅斯的居民搞好关系,我知道你说的那个阿什肯纳齐,那家伙很难缠,又老又顽固。”塞西梅瑞狄斯将军终于松口气,别以为皇家海军就不注重军民关系,人家也很重视的。
当然了,这个“重视”,绝大多数都是流于表面,并不是发自内心的那种“重视”。
要看军民关系,还是要看灾难背景下的具体情况,世界大战期间,因为军队的待遇比较好,英国国内的民众可没少抱怨。
“你到皇家海军学院已经好几天了,对皇家海军学院的感觉怎么样”塞西梅瑞狄斯将军关心巴顿对皇家海军学院的感受。
“非常感谢皇家海军学院对我的照顾,我以前一直在勋爵身边工作,世界大战期间被勋爵派往地中海舰队,这才对海军有了一些了解,我也希望在皇家海军学院的学习,能够提高我在这方面的能力。”巴顿话里透露出的信息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