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上帝保佑我们”布洛姆菲尔德在胸前划十字架,盟军确实需要一些运气。
目前来看,运气似乎并不在盟军这边。
第8步兵师的进攻并不顺利,连续多日的阴雨天气,对法国境内的交通造成巨大影响,盟军连续三天的轰炸,更对法国境内的道路和桥梁造成毁灭性打击,所以第8步兵师遇到的第一个困难并不是德军,而是糟糕的交通条件。
“糟透了,刚刚工兵营在填补道路的时候,发现了一枚没有爆炸的100公斤航弹,现在推土机都不敢开路了,谁都不知道水坑里都是什么”来自马达加斯加的二级军士长科尔,趴在“豹”式坦克的炮塔上,跟车长汉德森随口抱怨。
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部队出发已经三个小时,仅仅前进了不到一公里。
回头看却已经看不到出发阵地,雨势越来越大,可视范围不超过100米,部队推进的非常谨慎。
想快也快不起来,前面的道路已经彻底被摧毁,到处都是直径一两米的弹坑,坑里满满都是积水,除了没有爆炸的航弹之外,可能还有德国人的地雷。
“我们这算不错了,20分钟前,美国第29步兵师遭到空中轰炸,你肯定想不到,是英国轰炸机丢下的炸弹”汉德森的坦克上有车载电台,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英国人故意的”科尔的第一反应出人意料。
“那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汉德森不意外,刚才车载电台里讨论的可激烈了。
这种可能性虽然低,但也不是没有,西西里岛战役时,英国空降兵乘坐的运输机就曾经遭到美国地面部队防空火力的误击。
美国人肯定说是误击,也道歉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恐怕也只有上帝才知道。
“这就是我不愿意和英美军队联合行动的原因,他们都不太职业。”科尔看不起友军,作战能力不怎么样,各种狗屁倒灶的事倒不少。
这时候工兵的林谦少尉带着两个法国人急匆匆过来。
“修复工作很艰难,我找了两个法国向导,他们可以带你们从其他道路去康城。”林谦也心急如焚。
“先生,乐意为您效劳”两名法国向导都热情,尤其是为南部非洲军队工作。
南部非洲吞并马达加斯加之后,和法国的关系一度紧张,甚至连“法兰西”号都沉在马达加斯加。
现在南部非洲再一次成为法国的“拯救者”,换成是英军或者美军,法国人或许还心有芥蒂,对南部非洲军队却不会,此一时彼一时。
“坦克可以通过那些道路吗”科尔就来自马达加斯加,法语还是不错的。
“可以,德国人只破坏了这些主要道路,不可能将交通全部切断。”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信誓旦旦。
汉德森在和林谦交流,使用的是汉语。
“这俩人能信得过吗”汉德森不太信任法国人,这要万一是德国人的奸细,把第八步兵师引导德国人布置的陷阱里,那乐子可就大了。
“应该能,这俩都是法国抵抗组织成员,他们一直都在和德国人作战。”林谦表情还是很佩服的。
法国政府停止抵抗,并不意味着所有法国人都彻底躺平,法国从文艺复兴到大革命,一直都是欧洲最具反抗精神的国家。
“上来,告诉我应该怎么走”汉德森把鸭舌帽拉上来。
“把这个穿上”科尔更友好,直接把雨衣脱下来递给鸭舌帽。
“不用,你们更需要。”鸭舌帽谦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