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还在获封爵位的迷茫中,其实他有爵位,代宗李豫为了表彰他为皇商的贡献,特封他为男爵,他都快忘记了,不料今天居然从男爵一下子升为县公,这个跨度太大,着实让他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殿下,为什么要封我高爵”李安忍不住问道。
郭宋微微笑道“封你和张雷高爵,是为了表彰你们二位为稳定长安繁荣做出的贡献,也是为了表彰你们长期以来为河西军输送军费做出贡献,这可不是什么公权私授,完全是论功行赏。”
郭宋说是实话,两人长期以来替河西出售货物,尤其是张掖葡萄酒,行销关中、巴蜀、河东、中原,使河西军方获得稳定的军费财源,他们两人都立下了大功,光凭这一点就应该重赏,尤其他们二人接手朱泚抛售的官宅,给郭宋留下了大批官宅,为将来河西系的官员和大将们进入长安解决了最重要的后顾之忧。
张雷有些不满道“老安,赶紧闭嘴吧要不然师弟还以为你嫌爵位小,学学我吧就算封我国公,我都能坦然面对。”
众人都笑了起来,郭宋没好气道“知足吧战场没上过一次,能封县公已经很不错了,我手下指挥使战功累累,现在最高的爵位也才到郡公,你还做梦国公呢”
“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
张雷连忙岔开话题,给郭宋和曹万年的酒杯斟满酒,又问曹万年道“老曹去新丰县做什么我对那边很熟,看看能不能帮你什么”
“新丰县令刘一鸣你熟悉吗”曹万年笑问道。
张雷呵呵笑道“那个家伙是我的酒友,我怎么会不熟”
郭宋倒有几分兴趣了,杜文行推荐刘一鸣为京兆少尹,郭宋今天特地去打听一下此人在民间的口碑,结果毁誉皆有,有点自相矛盾。
“师兄,你说一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我和老安都很熟,我先说,老安可以补充。”张雷有点心虚,他虽然认识县令刘一鸣,其实并不是真的很了解,酒桌上和现实生活中往往不太一样。
“你说吧我听着。”郭宋端起酒杯淡淡笑道。
张雷挠挠头道“这个刘一鸣是长安本地人,家中有几十顷地,在长安还有两间铺子,家资巨万,这是他家几代人的积累,和他当县令无关,他最喜欢眉寿葡萄酒,没事就跑来西市酒铺,一来二去,大家慢慢熟了,也经常在一起喝酒,他是性情中人,总是听到他大骂朱泚残害百姓”
“等一等”
郭宋打断他的话,笑问道“我听说关中的底层百姓都比较拥戴朱泚,何来残害二字另外朱泚并不接触底层百姓吧要残害是他们这些当县令的残害百姓才对,他是在骂自己吗”
“这个这个我当时有点忘了,老安来补充。”
张雷感觉这个话题有点烫手,赶紧推给了李安,李安不慌不忙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刘县令,我记得很清楚,这个话题是各个县征税不一,而且主要是针对城内居民,有的县征酒税,有的县不征酒税,事实上,朱泚在是否征税这一块,还是本糊涂帐,他很多政令都是自相矛盾,他说废除唐朝的一切税赋,但到年底他又会责备官员税收太低。”
“其次还提到朱泚任命官员随心所欲,很多县官都大字不识一个,像新丰县丞周伟,原本是朱泚亲兵,年纪大了,不适合从军,朱泚就任命他为新丰县丞,一个字不识,整天就琢磨着捞钱,他最擅长的一招就是栽赃诬陷富户私通南唐,然后把主人抓起来,逼人家倾家荡产,交钱赎人,刘县令骂残害百姓,就是指他,但他是朱泚的亲兵,所以连同朱泚一起骂,骂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