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松树中间掏空了就可以使用。”
镇将马蔚道“把树干掏空这个活不容易,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做不了那么多,我倒有一个办法,用两片圆瓦上下一扣,中间就有一个圆孔了,而圆瓦还比较长,又坚固不怕压,我看城内家家户户房顶上都有。”
郭宋大喜,这个办法不错,比自己想的办法更便利可靠,他立刻对薛长寿道“去找谢县令,征集一批圆瓦来。”
郭宋又下令奖赏这个发明矛刺孔的士兵十两银子,并记功一转。
就在唐军积极防御的同一时刻,两万薛延陀大军也杀到了九原城二十里外,正如郭宋的猜测,朔方军恢复到近三万人,使薛延陀生出了忌惮,不敢再轻易南下。
这个时候,他们的目光便转到了远离灵州的丰州身上,虽然丰州大部分是荒芜之地,但这里毕竟有两座县城,有近一万五千居民,年轻女子有四五千人,还有家家户户积累的财物。
虽然从前他们看不上丰州,但现在好东西已经捞不到了,丰州的肉虽少,但骨头上的二两肉也可以啃一啃,他们等不到明年春天,估计丰州的麦子已经成熟,薛延陀的两万掳掠大军便出发了。
按照薛延陀人的惯例,主将必然是薛部落的贵族,而副将则是延陀部的贵族,这支薛延陀大军也毫不例外地采用了惯例,主将叫薛察柯,副将则叫延陀漫山。
薛察柯年约三十岁,身材极为高大雄壮,身高近两米,使一根六十斤重的狼牙棒,号称薛延陀第一勇士,官封万夫长。
薛察柯性格比较暴烈,所以薛延陀大酋长又派了一个性格稳重的万夫长给他当副将,延陀漫山遇事就比他冷静得多。
“延陀将军,我感觉有点不对头”
薛察柯用马鞭一指两边的麦田道“你看麦子已经收了,会不会对方知道我们杀来了”
延陀漫山翻身下马,在路边一块麦田里找到一株麦穗,他仔细观察片刻,对薛察柯道“将军说对了,对方很可能知道我们到来。”
“怎么看出来”
延陀漫山走上前把麦穗交给薛察柯,“麦子还没有完全成熟,大概才九成熟,这里的农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还有满地的麦穗。”
他指着两边麦田道“可见他们收割麦子是多么仓促,应该是发现我们到来了。”
薛察柯冷冷哼了一声,“我倒很感激他们替我把麦子都收割好了。”
就在这时,一名骑兵从前方疾奔而至,抱拳禀报道“启禀将军,城头发现很多唐军士兵,大约有几千人。”
薛察柯一下子愣住了,他和延陀漫山面面相觑,“怎么会,不是说丰州没有什么守军吗”
延陀漫山也很吃惊,半晌道“应该是唐军刚刚才增兵,灵州的兵力大增,丰州不可能再继续不设防。”
“他们几时增兵我不关心,但现在是我们麻烦了,明显误判了对手,我们没有携带攻城武器,也没有携带足够的粮食,这一战该怎么打”
薛察柯语气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显然,薛延陀长老会那帮老家伙误判了形势,他们只想把丰州的人口、财产和粮食掳掠到薛延陀部落,却没有想过唐军已经在丰州增兵了。
延陀漫山叹口气道“还是我们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薛察柯极为恼火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辛辛苦苦杀到这里,就这样回去”
延陀漫山想了想道“现在就回去也不现实,我建议还是先去看看,对方究竟有多强的实力如果容易攻城,我们就攻打城池,如果攻城伤亡太大,那我们就撤军回去”
薛察柯也知道这是比较好的建议,他只得点点头,“那就这样决定吧先看一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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