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你还需要问我吗”郭宋嘲讽地看着他。
“没错,你肯定是天子派来的。”
路嗣恭心念一转,便排除了元载,刚才春桃直呼元载大名,显然不是元载派来的人。
路嗣恭沉吟一下又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郭宋看了他一眼道“我估计你也能猜到,我就不妨明着告诉,天子派我来就两个目的,一是收回你的不义之财,二是拿到元载和你勾结的证据,元载的信我已经拿到了,下一步就是夺回你的不义之财。”
路嗣恭不屑哼了一声,“三十艘船,你以为就凭你一人,就能夺取”
郭宋淡淡道“我可以和你做一个交易。”
“交易”
路嗣恭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你不妨说说看,我听一听有没有交易的必要”
郭宋缓缓道“我在你书房桌下找到一个木匣子”
郭宋刚说到这,路嗣恭猛地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郭宋察言观色,冷笑道“看来你应该想到了,没错,我拿到了田秉嗣给你的信件,就在我身上,我不知道这封信件交到天子手上,对你和你的家族意味着什么”
路嗣恭面如死灰,他竟然把田秉嗣的信件忘记了,当然,就算他没忘记,随身携带,现在也一样落在郭宋手中。
但路嗣恭心里清楚,这些信落在天子对他意味着什么那是抄家灭族啊
一时间,他整个精神都枯萎了,嘴唇哆嗦起来,“你你的交易是什么”
“军队集结上岸,把船队交给我,我把田秉嗣的信烧了。”
路嗣恭沉默不语,郭宋又冷冷道“你心里很清楚,你现在的罪名最多是坐赃,以你平定哥舒晃,保住岭南的功劳,你说不定还能功过相抵,保住性命,能安度晚年,退一万步说,就算天子不容你,逼你自杀,但你家人应该无事,但如果田秉嗣落在天子手中,你不光是坐赃,还有图谋造反之罪,不光你死,你的子孙都活不了,满门抄斩,这一点你心里应该很明白。”
良久,路嗣恭嘶哑着声音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没有选择余地,不相信也得相信,相信我,至少你还有一线希望。”
说完,郭宋转身一箭,船窗上一名士兵中箭,惨叫着摔下船去,郭宋拔出黑剑,冲杀出去,如砍瓜切菜一般,十几名企图冲进船舱的士兵纷纷被斩杀,郭宋拒守舱门,开弓放箭,一连射杀了七八人,士兵们又吓得逃回两边。
这时,郭宋后肩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有迸裂的迹象,他不得不停下,高声喝道“再敢有小动作,别怪我误伤你们大帅”
路嗣恭终于接受了现实,他叹息一声道“好吧我答应你的交易,我该怎么做”
“通知你的船队在濮阳码头停泊,军队集结上岸。”
“然后呢那三封信你什么时候给我”路嗣恭追问道。
“只要军队集结上岸,船只重新启动,我就烧毁信件。”
“可那时,船只和我都已经被你们的人控制了,你还会把信烧毁”路嗣恭不相信地望着郭宋。
郭宋冷冷道“事实上,你没有选择余地,我现在就可以离去,信件反正我已经得到了,你和三十艘船怎么办不管往哪里走都是死路一条,田承嗣和李正已首先就不容你,你在京城的家人也活不成,我刚才就说了,选择相信我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你还没有老糊涂,就应该明白我说的是实话。”
春桃听说郭宋要走,顿时吓得小脸苍白,郭宋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她读懂了郭宋的意思,才稍稍松了口气,这位郭公子并没有把自己丢掉不管。
这时,路嗣恭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