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云笑听到颜止之言,还有其脸上神色,不由机灵灵打了个寒战,赶紧开口否认,像这样的南域恶人,他可是真没有半点的兴趣。
“哦”
闻言颜止半分没有听出云笑的言下之意,她显然是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当下眼前一亮,紧接着她就看到身旁的黑衣青年,朝着前方跨了一步。
此刻的云笑,似乎连身形都站不稳了,脸色也是苍白如纸,单看这表面状态的话,甚至是连后方的颜止都颇有不如。
就仿佛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抽空了云笑所有的精气神,甚至是连灵魂之力都被消耗一空,似乎随时都可能摔倒在地,就此长眠不醒。
生机正在消散的颜止,感应着云笑那虚弱到极点的状态,不由摇头苦笑,暗道这种状态的云笑,不和自己走黄泉路,难道还有第二条路走不成
“云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认命吗”
就在颜止心头胡思乱想之际,对面的木之极火异灵,也因为倒悬天木的消失,而再次站在了云笑面前丈许之地,盯着这个黑衣青年冷冷出声。
颜止都能感应到的东西,木之极火异灵又怎么可能感应不到呢
此刻云笑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垂死老人,其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眼眸更是淡然无神,一切都符合祖脉之力耗尽,进入虚弱期的表现。
看来颜止和木火都认为是云笑被刚才那一撞,直接撞散了所有的希望,不仅是脉气和灵魂之力大损,更是在这种绝望之下,连信心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直到现在,木火和颜止都不知道刚才云笑所说的那十息时间,到底是要施展一种什么样的手段
可现在看来,无论云笑想要施展什么手段,以此刻的状态都再无可能。
他唯一能做的,恐怕就是等死,或者说等着木火从他身上剥离三朵混沌子火。
“唉,我都提醒过你了,你居然还敢离我这么近,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然而就在颜止认为云笑下一刻就要苦不堪言的时候,从这个黑衣青年的口中,却是说出这样几句话来,让得一人一灵都是微微一怔。
“云笑,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嘴巴最硬的将死之人”
短暂的愣神过后,木之极火的异灵首先反应过来,听得他这句毫不掩饰的嘲讽之言,就连颜止都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这种状态下的云笑,还有什么力气挣扎
对方离得越近,他就越没有活路,偏偏他还要拿这个来说事,这明显就是死鸭子嘴硬嘛。
“见过这东西吗”
云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口中发出轻声,在话音落下之后,他的右手似乎是极为费力地抬将起来,缓缓摊开之后,露出其上悬浮的一物。
那似乎是一柄只有寸许来长的迷你血红色小刀,看起来却又不是真正的飞刀武器,更像是由血液凝聚而成,隐隐间散发着一丝血脉之气。
作为人类修者的颜止,再加上心脉断绝很快就要身死,根本感应不到那血色小刀之上的另类气息,那就像是由血液所凝的一柄普通脉气之刀。
“这这气息”
然而当那边的木之极火异灵,在看到那柄血红色小刀的时候,却是脸色倏然大变,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度恐怖之物一般。
这样的脸色变化,自然被颜止看在眼里,她的眼眸之中,忽然闪过一丝震惊,更有一丝隐晦的希望。
似乎此时之局,并非自己想像中的那般不可逆转。
“生意人嘛,怎么能说十息就十息呢,没想到你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