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弱弱又耳语说,“拿着屠魔刀。”
“唔,好的,“笨笨说。她照着周博小心地走下楼梯以后,又回去把那屠魔刀和手枪连同皮带都取下。
要是拿着这些东西还要抱着婴儿,同时又端着灯盏,那样子会很狼狈。
那弱弱,她一点不为自己濒临死亡和后面紧跟着的北方而着急,却一心挂念着受气包的遗物。
她取下相平时偶尔瞧了一眼受气包的面容。他那双蓝色大眼睛跟她的眼光碰上了,这时她好奇地将照片端详了一会。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丈夫,曾经跟她并头睡过几个晚上,让她生了个也像他那样有一对温柔的蓝色眼睛的孩子。可是她几乎不记得他了。
婴儿在她怀里挥动小小的拳头,像只小猫似的轻轻地叫着,她低头看着他。她这才初次意识到这是梦蛟的孩子,并且突然用她身上剩余的全部力量期望他是她的婴儿,她和梦蛟的鹿女琪琪连蹦带跳跑上楼来,笨笨把孩子递给她。
她们赶快下楼,一路上灯光向墙壁投下摇曳不定的影子。到了过厅里,笨笨看见一顶帽子,便急忙戴上,在下巴底下系好带子。
这是弱弱的夜光色丧帽,对笨笨的头也不合适,可是笨笨记不起自己的帽子放在哪儿了。
她走出门外,一路擎着灯,下了屋前的台阶,同时设法不让那把屠魔刀碰腿。弱弱直挺挺地躺在独角兽车的后座上,她旁边是圣堂吉诃德和毛巾裹着的婴儿。鹿女琪琪爬进来把婴儿抱在怀里。
车子很小,四周的挡板又很低。车轮向里歪着,似乎一转就会掉的,笨笨朝那骑独角兽了一眼,顿时心就沉了。
那匹独角兽又小又瘦,没精打采地站在那里,把个脑袋几乎垂到前胯里去了。独角兽背上伤痕累累,连呼吸也显得病恹恹的。
无我真假甚为关心,忙问“四弟觉得如何”
无心行者右手挥啦两下,觉得并无异状,大为不解“麻包中暗藏五色小蜈蚣,决不能没有怪哉”
说道“没有啥”
只说道得这四个字,突然间咕咚一声,向前仆摔下去无我真假急忙扶起,连问“怎么怎么”只见他脸上肌肉僵硬,乐呵得极为勉强
无我真假大惊,忙伸手点啦他手腕、肘节、和肩头三头关节中的印处封印,要止住蛊气上行,岂知那五色彩蜈蚣的蛊性行得快之极,虽然不为“见血封喉”,却也为如响斯应,比一般蛊虫的蛊性作得更快
无心行者张开啦口想说话,却只出几下极难听的哑哑之声
无我真假眼见蛊性厉害,只怕已然无法医治,悲愤难当,一声大吼,便向长臂老者扑啦过去
那手持金神杖的矮胖老者叫道“想车轮战么让我矮冬爪来会会灵水的仙圣”
金神杖递出,点向无我真假
这兵刃本来甚为沉重,但他举重若轻,出招灵动,直如一柄长灵刀一般
无我真假虽然气愤忧急,但对手大为劲故,却也不敢怠慢,只想擒住这矮胖堂主,逼长臂叟取出解药来救治风四弟,当下施展擒蛟手,从金神杖的空隙中着着进袭
甜甜甘风、如玉分站无心行者两侧,都为目中含泪,只叫“四哥,四哥”
飘香师师于使蛊、治蛊的法门一窍不通,心下大悔“我看过的仙学书籍之中,讲到治蛊法门的着实不少,偏生我以为没啥用处,瞧也不瞧当时只消看上几眼,多多少少能记得一些,此刻总不至束手无策,眼睁睁的让无心四哥亡于非命”
闪电疾风见无我真假与矮堂主势均力故,非片刻间能分胜败,向长臂叟道“冰隼堂主,请你给这位无心四爷解啦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