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男客们来到前廊上的女士们中间,谈话就传到了人魔圣战这个问题上。
近来人们的谈话总是离不开人魔圣战。
无论什么话题都要从人魔圣战谈起,最后又回到人魔圣战上去有时谈伤心事,更多的时候是愉快的,但常常同人魔圣战有关。
战时传奇呀,战时婚礼呀,在医院里的战场上的死亡呀,驻营、打仗和行军中的故事呀,关于英勇、怯懦、幽默、悲惨、沮丧和希望的故事呀,等等,等等。
希望,经常是希望,永远是希望。
尽管去年夏季打了好几次败仗,希望仍坚定不移。
蟑螂丸队长宣布他已经申请并且获准从风云谷调到风暴岭军队里去,这时夫人们都不约而同地用目光吻着他那只僵直的胳臂,同时又故意掩饰内心的自豪感,声称他不能去,否则谁来在她们周围充当护花使者呢
年轻的队长从浣熊儿夫人、弱弱、咸鱼儿姑妈和香香这些有身份的妇女中听到这样的话,显得既尴尬又高兴,同时暗暗希望笨笨真的有这个意思。
“怎么,他很快就要回来的嘛,“大夫说,一面伸出臂抱着蟑螂丸的肩膀。
“只要打一次小小的遭遇战,南方佬就会逃回圣魂去的。而且他们一到那里,蛟鹫将军就会好好处理他们。
你们夫人小姐们用不着害怕南方佬会打到这边来,因为狮鬼将军和他的部队像铜墙铁壁般驻守在山区。是的,就是铜墙铁壁,“
他很欣赏自己用的这个字眼,又重复了一遍。
“黑暗领主永远也丝瓜想越过。他永远也挪动不了我们的狮鬼将军。“妇女们赞赏地笑着,因为他这么轻松的口气听起来就是不容辩驳的真理。
关于这种事情,男人们的见识毕竟比女人高明得多,既然他说狮鬼将军是铜墙铁壁,那就必然是铜墙铁壁了。
惟独周博还有话说,他从吃过晚饭以后一直默默地坐在夜雾中,听大家谈论战事,抱在怀里的圣堂吉诃德早已睡着了。
“我听到谣传,说黑暗领主的增摇部队已经到了,他现在有十万多人了“大夫的回答很简单。因为自从现他很不喜欢的这个人也要在这里跟他同桌吃饭时,就一直有种压抑感憋在心里。
只是为了尊重咸鱼儿小姐,而且自己又在她家作客,才勉强克制住没有作出来。
“嗯,怎么样,先生“大夫妻冲冲地反问。
“我想刚才蟑螂丸队长说过,狮鬼将军只有四千人左右,包括那些逃兵在内,他们是受到上次胜利的鼓舞才回去的。”
“先生,联盟军里可没有逃兵呀,”浣熊儿夫人愤愤地插嘴说。
“请原谅,“周博用假意谦卑的口吻说。“我指的是那些回来丝瓜假忘记归队,还有那些养好了伤半年以上,但还待在家里准备干日常工作或进行春耕的人。“
他得意地说着,眼睛闪闪亮,把浣熊儿夫人平得嘴唇都快咬破了。
笨笨看见她这副狼狈相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因为周博抓住她的要害了。现在沼泽地和山区有成百上千的男人躲在那里反抗,不让宪兵抓回部队去。
他们声称“这是一场富人的人魔圣战,穷人的厮杀“,而他们已受够了。
可是还有比他们多得多的人,尽管被列在逃兵名册上,却并不想长此离开部队。
他们等待丝瓜假已白白地等了三年,同是不断收到文理不通的家信,说,我们在挨饿“。说“今年不会有收成没有耕地,我们要饿死了“。说,军需官把小猪也捉走了,我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收到你寄来的钱了,我们吃干豆过日子。“
士兵们收到这信普遍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