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何柔,原来是小学老师,风品一直很好,后来生了个儿子,丈夫事业发展也不错,便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 ,三年前死者母亲瘫痪,也是何柔照顾。
是一位温柔贤惠的传统女性,并没有什么异常,似乎对丈夫出轨的事情也不知情。
对此,林温欣保持怀疑。那么长时间以来,一个妻子完全感觉不到丈夫的异样,这事怎么看都很蹊跷。
“叮咚”
“谁啊”
林温欣拿出警员证,举到猫眼的视觉范围内,“你好,警察,请问是覃川的妻子,何柔何女士吗”
门后沉默了半响,这才拉开一道门,隔着防盗门,一个身穿休闲服,梳着干净马尾的女人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胆怯。
正常人看见警察突然造访的正常反应。
“那个你们有什么事吗”何柔犹豫道“我老公他出差,好几天没回来了。”
林温欣和沈渊对视一眼。
随即,林温欣开口说道“何女士,方便我们进来说嘛”
何柔犹豫了会,打开防盗门,“请进。”
林温欣套好鞋套,视线扫过眼鞋柜,鞋子从上到下整整齐齐的摆放,类型、颜色、男女一目了然。
目光向屋内延伸,一尘不染的地面,整齐的柜子,物品分门别类,茶几下浅白色的地垫,一名五、六岁的男孩安安静静的坐在地垫上,扶着茶几,似乎是在画画。
林温欣走进,看见男孩正在涂色,一种颜色用好,盖上笔盖,放好后,再拿出另一种颜色,画面比较抽象,隐约可见几个未呈形的人像,但整体页面很干净。
男孩看见客人,显得有些拘谨和胆怯,但也只是安静乖巧的看了几眼,可能是看见是自己妈妈请进家的,便又低下头,安静的画他的画。
是个乖巧、内向的男孩子。
“那个,家里很少来客人,也没准备茶叶。”何柔拿着托盘,放下四杯热水,不好意思道“这是热水,请见谅。”
林温欣看着四杯高度几何一样的水杯,微微闪了神。
沈渊同样注意这一点,但并没多说什么,自然的说道“客气了,何女士,今天来是关于您丈夫”看了看茶几一侧安静画画的男孩,觉得这事并不适合当着孩子的面说。
“那个,我们家就我和我婆婆两个人,我婆婆再房间里,瘫痪着,不好带孩子。”何柔有些为难,一时也找不到人照看孩子。
林温欣看了她一眼,随即,露出浅浅的笑“我带他去房间画画,可以吗”
“好好的。”何柔晃了晃神,对上少女温和精致的眉眼,无端的心跳快了半截,缓过劲来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儿子已经一口一个“小姐姐 ,小姐姐”的叫了起来。
何柔神情有些莫名的恍惚,他儿子一向内向的很,此时却主动牵着少女的手,带人去儿童房。
沈渊同样愣了下,待男孩和少女手拉手离开客厅,再看不到身影,他才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众人相继回神。
“何女士,很遗憾的通知您,您的丈夫,覃川已经确认死亡。”
“什什么。”
何柔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乍一听自己丈夫死亡,正常人都很难接受。
预料之中的情绪崩溃。
这种事情沈渊等人见的多了,习以为常。所谓的感同身受其实是不存在的,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会感觉到痛。
语言上的安慰更是没什么用,当然,在场三个男人,也别指望他们会说什么安慰人话,这是一件比写报告还要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