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妈房间里有一个养生壶,她平时懒得很,晚上想喝水根本不会下楼,在房里煮了就是了。
“他已经睡了。”许恣说,“我还有半张卷子。”
“已经睡了啊。”晁云松了口气。
许恣“”
“你也早点睡。”晁云端着杯子直线走回自己房间。
走到房间门口,晁云果真没憋住,回头说“儿子,妈的意思就是,你们现在还小,有些事可能不太了解,要有分寸知道吗”
她自己也憋屈的很,如果许恣是谈了个女朋友或者许恣是个女孩,这种话她早早就敞开天窗说了,而且根本不会让他们两睡到一个房间去。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非常的特殊,因为他两从小一起睡到大。
晁云一脸嗯你懂的,许恣抿紧唇,定定地望着她“哦。”
晁云“”
许恣“”
半晌,许恣道“妈,你真的想太多了。”
他本来想说没到那个地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出来。
晁云打开门进去,摇摇头“我没有想太多。”
许恣“”
许恣写完卷子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郁侃面朝着墙壁,后背朝着许恣睡,安安分分一动不动。
许恣关了台灯爬上床,刚躺下就感觉旁边的人翻了个身,一手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了过去抱着。
“你没睡”许恣推了推他。
“睡了。”郁侃闭着眼睛道,“你关灯才醒了。”
他又拍了拍许恣后背,哄小孩似的“睡吧,男朋友幸苦了。”
许恣调整了下姿势,其实也困了。
但他没躺一会又睁开眼睛,黑夜里默不作声地盯着郁侃。
郁侃手往下探,含糊地笑了笑“你硬了”
“你傻逼吗是你硬了”许恣没绷住,一掌把这个半梦半醒的傻子翻了个身摁到墙边,还抓了小毯子塞在中间,硬是跟郁侃隔开来。
想到老妈那个意味深长的语气,许恣一时与黑暗相顾无言。
许恣生日那天,江潮那帮人把地点定在在酒吧街附近的酒吧餐厅。
还是原来那帮人,只是比郁侃生日那一次少了些,圈子缩小了一圈,好像更紧密了。
自打郁侃从26中转走,那层楼他们两个寝室都是三个人,空间很大,因为不知名的革命情谊所以来往次数也频繁了不少,于是梁文和唐泊虎自觉地加入到这个队伍。
江潮变声期过去,嗓子沉了下来,没有公鸭子那种卡喉咙的感觉,居然还挺好听。
他们本来想弄一个大场面,想用小灯泡挂出五彩斑斓的感觉,还偷偷拿许恣的照片做了立牌,印了几个大字叫26中学神生日快乐,结果旁边那家小酒馆更夸张,挂了一条横幅写着g省高考状元生日快乐。只好非常不甘心地撤下来,说明年再挂。
“是这里吗”郁侃看着地图,有点不信任自己的认路能力。
许恣看见了门口张望的人,还看到二楼透明窗户粘贴的长条形灯,初步判断是灯笼之类的东西“这个风格,不能是别人吧”
郁侃笑了笑,松了松手指。
他们原先牵着手。
郁侃刚松开,感觉许恣抓着他的力道大了许多,脚钉在原地看着他。
许恣“再牵一会。”
郁侃一愣,五根手指头稳稳地抓了回去。
“来没来啊”王柏扬等到望眼欲穿,趴在楼梯口,忽然正面对上郁侃的脸,“班班班班郁郁郁前班长我操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