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着钱婆子双手作揖,“我的娘喂,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别闹了成不”
钱婆子扯了安有福,“姑爷,你倒给说句公道话,我怎么就是闹了啊我心疼我大孙子,我跟我大孙子亲自挑的对象怎么了怎么就是闹了怎么就是不讲理了”
朱氏无奈摇摇头,“娘,我今儿把话就在这儿挑明了,不管是我们家大郎的婚事,还是我闺女的婚事,都不用你管。”
甩了甩袖子,哼了一声,“天色不早了,娘你还是早点儿回去吧。”
钱婆子平时嚣张惯了,这会儿见她这闺女一副铁了心要跟她做对。
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钱婆子一咬牙,忽然一屁股就坐在了院子里的地板上,号啕大哭起来,“苍天啊,大地啊,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不孝顺的闺女”
安有福见状,无奈的闭了闭眼。
饶是心里再不愉快,可钱婆子到底是长辈。
安有福皱了皱眉,伸手便要拽钱婆子起来,“岳母,地上凉,你快起来,你这样子让孩子们看见了,多不好看。”
钱婆子知道这招好使,这么多年,几乎是屡试不爽。
这些年来,钱婆子但凡有点儿什么事儿,朱氏若是不肯答应。
只要使出这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招式,不管怎么着,朱氏最后都会妥协。
毕竟嘛,左邻右舍的都看着呢,事情闹大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安有福要拉,钱婆子自然不肯起,只一个劲儿的拿手拍着院子里的青石板砖嚎。
“天可怜见的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养大啊,她就是这么对我的啊,这是不孝啊,这是不孝啊,我养出这么个不孝的闺女,我愧对朱家的列祖列宗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啊,苍天啊,大地啊”
朱氏每回一见到钱婆子这样闹,她这心里就跟猫爪子挠她心似的,心烦极了。
可她也知道,依着她娘的性子,你要是不依了她,她娘有本事在这嚎个三天三夜。
朱氏想说,平日里那些个奇葩的要求,她能应也就应了。
但今日,她娘简直是太过分了。
说什么心疼她的大外孙,非要给她大外孙说一门亲事。
这光是给大郎说亲事便也罢了,嘴上先应下来,往后实在是这门亲事不合适,再去想其他的法子退了便是。
朱氏心里清楚,她娘对这门亲事这么热络,定是私下收了人家的好处。
好嘛,为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吵不闹。
钱婆子跟大郎说亲这事儿,朱氏勉强着嘴上先应了下来。
毕竟,人那姑娘就在外头,这样直接拒绝,也伤人小姑娘的脸面不是。
一件事情答应了,钱婆子并不满足。
又跟朱氏提及第二件事,说是给她好外孙女儿也看了一门好亲事。
这话一出,朱氏当下脸色就不大好看。
可碍于对方是她亲娘的份儿上,朱氏只能忍耐着心里的那份不愉快。
然后好声好气的跟她娘说,“我闺女还小呢,婚嫁的事儿还不着急。”
可钱婆子不依啊,硬拉着朱氏,强行说对方家里条件多好多好,田地也多,人也勤快。
朱氏说不过她娘,又想着对方人要真有她娘说的那么好,那也不是不能考虑。
便问钱婆子,“娘说的到底是哪一家”
钱婆子一听这话,便以为这事儿有戏,便也老老实实的将对方的身份说了出来。
“便是朱家村的村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