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谢九桢接过,鸣玉从对面牵出一辆马车,正往过走,晏映一看,忙回头看他“先生要出去”
谢九桢点头“进宫。”
“这么晚了”他刚新婚,不必上朝,公务都不用管的,晚上却要进宫,晏映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边星沉也有话说,见晏映说话,张了张口又闭上了,谢九桢却不管晏映,转身看向星沉“怎么”
星沉垂头“大人吩咐的事,鸣玉没办成。”
鸣玉也急忙请罪“属下失职,请大人降罪”
晏映见他们果真是在说正事,便不再插话,安静地等他们说完。
“那人身边加大防备,衣食住行滴水不漏,想来已经料到有人会出手。”星沉知道鸣玉的性子,做什么都不愿解释,便替他斡旋道。
谢九桢并未生气,让两人起来,转头看着晏映“你回去吧,外面冷。”
晏映也不好强留住他,不让他去做正事,便紧了紧狐裘,轻道“那先生早些回来。”
谢九桢点了点头,掌灯走上马车,马儿嘚嘚前行,星沉和鸣玉坐在偏头驾马,拐过一个弯儿后,里面传来谢九桢的声音。
“不必再派人暗杀赫连珑了。”
星沉一怔,微微偏过头“可若是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没事,”谢九桢似乎笑了笑,“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晏映看不到马车了才拥着狐裘进去,往栖月阁走时,不禁想起娘亲的话,或许是她太着急了这种事该循序渐进得好她揉了揉额头,忽然留意到路边灯盏,一排排沿着青石路向前,也太多了些。
“侯府为什么这么多灯盏”
碧落看了看,也满是疑问“奴婢也发现了,侯府每条道上两边都立着灯,每五步就有一盏,夜里走着也灯火通明呢”
晏映想起之前在闺阁里,谢九桢也是让她点灯,出门时,星沉轻车熟路地递过来一盏明灯,她以为的梦境,那个马车里,印象中也是灯火氤氲。
难不成。先生喜灯
晏映摸不着头脑,只好暗自记下,回去之后歇了一觉,迷迷糊糊起来发现外面已大黑了,谢九桢还没回来,她也实在困得厉害,不管许多,继续闷头睡。
第二日起来,才知谢九桢不是没回来,而是睡在了前院。
梳洗过后的晏映撑着头想,觉得他总不回来睡觉也不是个事儿,见不着面,怎么让他身边都是她的印记晏映披上狐裘出门了,行到前院却被鸣玉拦下,眼前就是揽月轩,她只是想进去看看先生,没想到这个冷面侍卫油盐不进。
“没大人吩咐,任何人都不可入内。”
“那先生在里面吗”
“无可奉告。”
晏映有些生气了“我也不能告诉”
鸣玉看着,微微一哂,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对不住,这是大人的吩咐”
“归麟啧,晏映”正说着,前方忽然传来一声高呼,声音煞是熟悉。
晏映头皮一紧,也不管鸣玉挡着,抢一步上前去,迎面看到原随舟,急忙给他使眼色“原师兄,你不能这么叫我。”
原随舟刚从碎玉轩出来,没想到会碰上晏映,刚望见她时有些得意忘形,心头一喜,下意识叫了她二弟的名字,便笑道“我也是习惯了。”
晏映紧张道“你也不能直呼我闺名,于理不合”
原随舟一听,脸色变了变,很不乐意“咱们是什么关系怎么于理不合了,三年同窗,你骗我不说,现在嫁入高门了,就看不上我了”
说完觉得自己这话太有歧义,又换了个说法“就不把我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