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在萧弈的肩膀上。
萧弈正经问道“哥哥弹得好不好听”
“好听。”
“比起顾崇山的胡琴呢”
南宝衣睁着亮晶晶的丹凤眼,仰头看他,“二哥哥是在吃醋吗”
萧弈不置可否。
南宝衣瞅见四周无人,于是环住他的脖颈,亲了亲他的下颌,弯着眼睛称赞“二哥哥弹得更好听”
“有多好听”
南宝衣凑到他耳畔,淡粉菱唇若有似无地碰了碰他的耳廓,“像是弹在了娇娇的心上”
萧弈的薄唇便漾开浅笑。
他感受着小姑娘唇瓣的温软,眼眸有些晦暗。
既然确定了关系,那么
粗粝的大掌,轻轻扣住南宝衣的脑袋。
他垂眸盯着她的粉唇,微微偏过头,渐渐靠近。
南宝衣有些紧张,下意识地闭上眼
就在这时,假山底下突然传来大呼
“娇娇,你外祖母喊你回屋吃饭啦咦,靖西侯,你俩干啥呢”
虽然江家是南宝珠的外祖家,但江家两位老人也很喜欢南宝衣,又怜惜南宝衣自幼没了外祖,所以也一向以她的外祖自居。
小山亭里,萧弈和南宝衣同时咬牙。
江家老爷子,出现的太不是时候了
南宝衣从扶栏后探出小脑袋,紧张道“外祖父,我二哥哥教我弹箜篌呢,我们没做其他的事哦”
萧弈双手笼在袖管里。
他复杂地望着南宝衣。
这丫头,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来今后撒谎的活儿,还得他来做才成。
他牵起南宝衣的手,往假山下面走,随口道“江家主,我们只是近距离欣赏彼此的容貌,并没有逾越雷池半步。”
南宝衣“”
她复杂地望一眼萧弈。
这谎话,听着更不靠谱好嘛
江家老爷子一脸懵逼。
他不过是来叫他们吃饭的,这两人在说些什么
总觉得自己仿佛撞破了了不得的秘密。
而姜岁寒弄出来的药,终于发挥了作用。
南宝珠和那些小孩儿们喝了药,在次日清晨醒了来。
锦帐温暖。
绣花棉被里面藏着两个暖暖的汤婆子。
南宝珠睁开眼,在枕上偏过头。
她的小侍女睡在枕侧,脸蛋依旧精致无瑕,只是眉眼下添了些青黑憔悴,大约是这几日以来连夜照顾她的缘故。
她在昏迷时,意识模糊混沌。
浑身难受,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她能感受到,晚晚一直陪在她身边。
给她念话本子听,喂她喝水吃粥,还贴心地为她整理头发、擦洗身子。
她以前总觉得晚晚娇气,但经过这段时日,她却觉得晚晚也是吃得了苦的姑娘。
“晚晚”
她柔声轻唤。
宁晚舟被吵醒,不悦地睁开惺忪睡眼。
南宝珠欢喜地扑到他身上,“晚晚”
好重啊
犹如泰山压顶,宁晚舟险些喘不过气。
他嫌弃地推开南宝珠,嘟囔“我照顾了姐姐好久,姐姐既然醒了,以后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他的态度如此冷淡,令南宝珠很是伤心。
她失落地“哦”了声。
她披了件衣裳,“那我先去耳房沐个身,生病躺了这么久,感觉自己都长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