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再也不会被人骂成奸臣和贪官
南宝衣回眸,双眼亮晶晶的,“二哥哥,大家都在称颂你的贤名,你开心不开心呀”
萧弈跪坐在编织垫子上,正与姜岁寒饮酒。
去年的杨梅酒,入喉清冽甘厚。
他掀起眼皮,懒洋洋地应答“开心呀。”
贤名不贤名的,他压根儿不在意。
他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坏到骨子里那种。
否则,又怎么会对自家妹妹起心思
但既然南娇娇喜欢,那他当个好人,似乎也还不错。
长街上,两辆囚车逐渐远去。
南宝衣饶有兴味地看着。
程诲满头烂菜叶子,苍苍白发在秋风中零落飘飞,像是苍老了二十岁。
前世,二伯伯来程府接自己回家,是程诲下令,叫仆役们拿棍子殴打二伯伯。
后来二伯伯被打成重伤,终是不治身亡。
程诲却稳坐蜀郡太守之位,过得不要太潇洒。
这一世他官位被夺,又被流放三千里,余生算是彻底毁了。
而顾崇山还下令,禁止程家和夏家五代以内的子孙入仕为官。
南宝衣心里痛快之余,忽然心生好奇。
也不知道程德语、南胭和黄氏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呢
此时,程府。
仆役和丫鬟散去大半,只余下几个忠心的还在府里伺候。
程德语天之骄子,怎么都算不到,自己竟然会沦落至此
五代以内禁止入仕为官,那他读那么多书,在盛京城游学那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一病不起,面如金纸,憔悴至极。
黄氏守在病榻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整日以泪洗面。
她的夫君被流放,她的儿子重病缠身,这一大家子算是完了,彻底完了
她看着程德语病中咳嗽的模样,心里面又是心疼,又是怨恨。
半晌,她冷冷道“去把南胭拖过来”
两个婆子把南胭拖了过来。
南胭衣不蔽体,浑身是血,被打得十分凄惨。
她这些日子过得很艰难,黄氏把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在她身上,不仅将她关进柴房,还动辄把她拖过来,叫婆子们对她拳打脚踢
她哭着扯住黄氏的裙角,泪流满面地乞求“婆母,胭儿知错,胭儿真的知错了求您念在我从前帮您争宠的份上,饶过胭儿这一次吧您放胭儿回家好不好求您放胭儿回家”
“饶过你”
黄氏一脚踹开她,咬牙切齿,“若非你蠢笨,用那首童谣对付南宝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弄丢了老爷的官位,毁了二郎的前程,我饶过你,谁饶过我”
她的女儿程载惜,同样愤怒。
她今年十四岁了,原本都说好了婆家,只等明年及笄以后嫁过去,谁料家中横遭变故,搞得她亲事都黄了
程载惜恶毒道“娘,不如把南胭卖进窑子叫她一辈子被男人糟践,才能叫女儿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