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实的玄黑缎面斗篷,仔细为她披好。
他翻过书页,依旧专心致志地研读兵书。
黎明。
南宝衣揉着眼睛醒来,暗道她竟趴在棋盘上睡了一宿
她摸了摸肩上的厚实斗篷,抬眸,权臣大人也正趴在棋案上浅眠,手边还放着一本兵书。
昨夜,他们竟是用这般姿势睡的
她低头望向指尖,轻轻把扎好的芝麻叶蹭下来。
在小铜盆里净过手,十指纤细白嫩,指尖透着一点淡粉酥红,美如工笔画卷,真如诗歌中所言,“一点愁凝鹦鹉喙,十分春上牡丹芽”。
她很是满意。
余光瞧见青釉小盏里还剩好些凤仙花汁,她瞄了眼权臣大人,忽然起了为他染指甲的兴致。
她轻轻拿起小刷子,仔细给萧弈的指甲涂上丹蔻色泽。
萧弈弯了弯指节,唇畔不动声色地噙起浅浅弧度。
南宝衣兴奋地为他染红十指,又做贼似的散开他的发髻。
她跪坐在他身后,轻手轻脚地为他梳了一个松松垮垮的云髻,又特意摘下自己的小金梳,为他的云髻精心妆点。
她憋着笑,取来一件牡丹红绣莲纹大袖,披在他的肩头。
仕女妆点的权臣大人,前世今生,只此一回啊
她捂住嘴,压抑着笑声,在光可鉴人的竹席上笑得前仰后合。
笑到眼泪都要出来时,萧弈懒洋洋坐起身,斜睨向她。
他挑了挑眉,嗓音撩人“好玩不”
南宝衣笑容僵住。
原来
权臣大人早就醒了呀
她讪讪,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半晌,她脸蛋红扑扑的,声如蚊蚋“好玩的”
萧弈倾身至她面前。
涂着丹蔻的指尖,轻轻托起少女白嫩的下颌。
他眉眼含笑“那以后每天早上,哥哥都给你玩呀。除了扎辫子和涂指甲,娇娇也可以玩玩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
是什么地方
南宝衣狐疑地瞅着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她羞赧地红了脸,不敢再惹萧弈,乖乖道“二哥哥,我去耳房洗漱梳妆了”
说完,低头提起裙裾,迈着小碎步离开大书房。
萧弈依旧慵懒地盘膝而坐。
他随手取下云髻上的小金梳,凑到鼻尖下轻嗅。
姜岁寒摇着折扇从外面进来,瞧见他云髻风雅,大袖嫣红,指尖甚至还染着丹蔻。
他面露惊悚“你莫非是萧家哥哥的双胞妹妹”
萧弈把小金梳藏进怀里。
他唇角依旧噙着浅笑,淡淡道“南娇娇的小把戏。”
姜岁寒嫌弃。
都被打扮成这副模样,还笑得出来。
而且刚刚这厮垂首嗅闻小金梳的姿态,简直不要太痴迷
果然,恋爱会叫人堕落
他正经训斥“大清早就想入非非,半点儿没有侯爷的正经。”
萧弈慢悠悠拆开云髻,又将嫣红大袖丢到木施上。
他漫不经心地哂笑“非非是谁本侯只想入娇娇。”
想入,娇娇。
姜岁寒“”
这个男人,太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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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二哥哥是美妆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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