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回过神,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脑袋“一天到晚,乱想些什么呢我和二哥哥在一起,怎么会被人糟蹋”
荷叶“啊”了声。
她摸了摸脑袋,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竟是奴婢多虑了二公子的身边,确实是天底下顶顶安全的地方。”
主仆俩走进内室,荷叶才看见堆积着的上百个锦盒。
大大小小,光是看包装就觉得很贵重。
她好奇“这些都是什么”
南宝衣捡起一只檀木盒子,大大方方地塞她怀里,“这些都是二哥哥买的。这只檀木盒子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成色不错,送给你。这些锦盒你拆着玩儿吧,若有喜欢的就自己留下,不喜欢的,拿去赏给院里的丫鬟,每人一件儿。哦,那颗蓝宝石不要动。”
她伸了个懒腰,去隔壁耳房沐身。
荷叶打开檀木盒子。
她猛吸一口气,又激动地重重掩上盒子。
岂是成色不错,这翡翠镯子,起码价值千两
她捂住胸口,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
她扑进锦盒堆里,拆了一盒又一盒,越拆越呼吸不过来。
这些可都是宝贝,二公子竟然对小姐如此大方
“呜呜呜人家也好想要哥哥”
荷叶仰天长啸。
次日。
萧弈来松鹤院请早安。
跨进院子时,季嬷嬷正在浇花,余光瞥见他,一盆水直接往他这边泼了来。
他侧身避开,水珠溅湿了袍裾。
季嬷嬷福了一礼,似笑非笑“一时手滑,给侯爷赔罪了”
萧弈面无表情地掸了掸锦袍,朝花厅而去。
季嬷嬷冲他背影啐了一口。
旁边的小丫鬟很是不解“嬷嬷今日是怎么了以往,您很敬重侯爷的。”
“呸,什么侯爷”
季嬷嬷盯了眼萧弈手背上那若隐若现的红唇印,满脸都是鄙夷。
他们南家也算消息灵通,今儿晨起,她服侍老夫人梳头时,听外面的丫鬟说,昨夜靖西侯携美同游,共赴夜宴。
据说还是玉楼春那个不要脸的小妖精
她和老夫人都不愿意相信。
毕竟萧弈可是在老夫人面前亲口说过,此生绝不纳妾,只宝衣姑娘一人,怎么可能做出携美同游的风流事呢
可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说那小妖精,把红唇印都留在了靖西侯的手背上,那叫一个风流香艳
刚刚,她果然看见萧弈手背上有个红唇印
他对得起宝衣姑娘
萧弈跨进花厅门槛。
花厅里坐了一圈女眷,却独独没见南娇娇。
许是因为昨夜闹得太晚,小姑娘还未醒。
想着小姑娘酣睡时的娇憨模样,他薄唇不禁抿起轻笑,朝上座的老夫人拱手作揖,“请祖母安。”
花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老夫人冷笑两声“老身可当不起靖西侯的请安。”
萧弈抬眸。
老人家眉梢眼角都是不悦,好像他欠她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明明昨日还对他和颜悦色的
江氏抱着几幅画卷,含笑打开“婆母,这是我娘家侄子的画像,三个侄子都是一表人才,虽然自幼学武,但品格相当不错,绝不会欺负姑娘家。您若是满意,改日我把他们喊过来,叫娇娇相看相看。”
程叶柔甩了甩绣帕,笑容温和“若是镖局的三位公子不成,正好我认识些官夫人,都是书香门第、家世清白的官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