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掀开车窗“荷叶,咱俩在程府耽搁了那么久,按理说二哥哥和珠珠应该在等我们才是,怎么半个人影都没有他们不会提前回府了吧”
“怎么会”荷叶好奇地朝程府张望,“许是也被什么事情耽误了吧程夫人不是要还债嘛,或许清点银钱比较费功夫”
南宝衣一想,还挺有道理。
她掏出一锭银子“闲着也是闲着,十苦,你替我跑个腿,去鱼螺记买些辣炒河鲜回来好不好”
为主子宠爱的妹妹跑腿,对十苦而言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他殷勤摆手“哪儿能让五姑娘破费,您想吃河鲜,小的替您掏银子”
说完,骑马跑了。
南宝衣看得目瞪口呆。
这年头,小厮都争着抢着自掏腰包为主子付账的
她好笑地喝了口热茶,双手捧脸,盯向程府大门,盼望珠珠他们早些出来。
此时,程府后院暖阁。
南宝珠被宁晚舟一路拖进暖阁,还锁上了槅扇。
她不悦“刚走到前院就被你拖回了后院,你想干嘛呀你娇娇还在马车上等着呢”
宁晚舟一声不吭,伸手就去扒她的袄裙。
南宝珠急了,死死捂住袄裙,“晚晚,你疯了是不是好好的,你弄我衣裳干什么”
宁晚舟寒着脸“脱。”
“脱什么啊”南宝珠怕怕地后退两步,“我偷偷看过一些话本子,上面说有的女子会对别的女子产生呃,不轨之心晚晚,你你你,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宁晚舟翻了个白眼。
本来他们是要出府的,可是走到前院,他突然看见南宝珠袄裙后面洇出一点点褐色的血渍。
虽然冬日穿得厚实,但南宝珠的袄裙是雪蓝色,再加上或许量比较大
他耳尖微红,板着小脸沉声提醒“你来葵水了。”
“葵水”南宝珠懵懂。
宁晚舟又翻了个白眼。
这姑娘明明比他还要年长一岁,怎么跟个白痴似的,连葵水都不知道
他不顾三七二十一,霸道地替她除掉那身袄裙,指着那一小块褐色血渍,“这个。”
南宝珠愣了愣,意识到这是什么时,小脸瞬间爆红
她已经十三岁了,身边的大丫鬟教过她这些
但是没想到,没想到居然挑这个时候
连外面的袄裙都沾上了,可想而知马面裙和衬裤也都
她捂住马面裙,嗫嚅道“可我,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们都说,女孩子来葵水,会肚子疼”
“因人而异。”
宁晚舟拿了个装满清水的小盆,放在地上。
他抱着袄裙,单膝蹲在小水盆边,认真地搓洗那块血渍。
南宝珠在他身边蹲下,好奇地望着他的侧颜“晚晚,你好厉害呀,明明比我还要年幼,却懂得这么多”
而且晚晚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却长得十分精致粉嫩,高眉骨高鼻梁,很有些少年郎的英气。
最难得的是,她举止间还很矜贵,比官宦人家的大小姐还要有风度。
宁晚舟轻哼一声,没搭理她。
他搓干净那块污渍,把袄裙搭在金丝镂花熏笼上。
熏笼里盛满了烧红的竹炭,可以将袄裙烘干。
他又转向南宝珠,“马面裙和衬裤。”
南宝珠将衣物交给他,拿了薄毯围在腰间遮羞。
她看着宁晚舟。
他搓洗得认真,在耳房换了一盆又一盆水,衣物上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