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依旧被他的话气得肝疼。
姑娘家心性好坏,怎么可能通过外貌打扮来判断
枉她前世以为程德语有内涵,如今看来,他分明肤浅至极
萧弈忽然哂笑“本侯若是娶妻,必定允她每日精心梳妆打扮。胭脂水粉,蜀锦绫罗,裙钗首饰,但凡她喜欢,本侯都给她买。”
南宝衣一怔。
她缓缓望向萧弈。
金相玉质的青年,手掌权势,姿态凉薄。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暖心
程德语口吻不屑“整日专注打扮,未免失了女子本分。身为女子,理应相夫教子、打理后院、侍奉公婆,还要多读书,要时时提升自己。要独立,要有主见,要擅长经营商铺,要撑得起一个家族,绝不能依赖夫君。”
南宝珠惊叹“那做程公子的夫人,与做寡妇又有何分别”
宁晚舟把玩着一颗橘子,嗤笑“做寡妇还不用伺候男人看来程公子的夫人,比寡妇还难当啊”
这对主仆讲话真是太耿直了。
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
程德语脸上挂不住,正色道“我只是反驳靖西侯的观点而已。总而言之,女子打扮得太过美貌并非好事,会招来祸端的。”
萧弈讥讽“那是你没本事保护自己女人。”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南宝衣“若是本侯的女人,自当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当捧在掌心千娇万宠。即便出门,也定然有护卫跟随,普天之下,无人敢碰。本侯要她放心大胆地妆点自己,要她千娇百媚,要她如珠如宝”
一番话掷地有声。
更清楚衬托出,程德语的狭隘与自私。
厅堂的女孩儿们,望向萧弈的目光变了又变。
从敬畏到崇拜,最后化作满满的爱慕。
嫁人,就应当嫁侯爷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呀
程德语脸皮发烫,眼底暗潮翻涌,尽是怒意。
眼看着气氛不对,南胭善解人意地解围“今日观雪湖盛宴,乃是一场诗会。诸位怎么都谈天论地去了,反而忘了初衷”
其他人回过神,纷纷附和。
一位姑娘道“听说今日这场诗会的主题,要与冬日风光有关。我以为,不如咱们每人作一首诗词,若是谁做不出来,就罚酒一盅,如何”
南胭悄悄瞥一眼南宝衣,眼底掠过不怀好意,温柔笑道“不仅要罚酒一盅,还要为咱们歌舞助兴,如此才算热闹。”
为这么多人歌舞助兴,实在下贱。
而她就是要让南宝衣,当那个下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