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姐竟然弄死了人家的孙儿
她不想被仆妇们活活打死,连忙跳起来往院子里跑,边跑边喊“祸不及家人,她闯的祸,你找我作甚”
柳夫人被丫鬟们簇拥,高贵冷漠地站在廊下。
她冷笑“要怪,就怪你姐姐。”
“我和她其实不熟,一点儿都不熟”南宝衣避开仆妇的手,手脚并用地爬上枇杷树,“柳夫人,你心中有气,回府找她算账就是,你别找我啊”
柳夫人翻了个白眼。
这小贱人,刚刚还口口声声说想念姐姐,现在却说“不熟”。
谁信
她厉声“谁抓到这小贱人,赏银百两”
南宝衣紧张地坐在枇杷树上,双手死死抱着枝桠,谁敢爬上来,她就用绣花鞋使劲儿蹬谁的脸。
一群粗壮的仆妇,一时间竟然拿她毫无办法。
柳夫人气不打出一出来“拿斧子砍了这棵树,我就不信,她不下来”
“柳夫人,”南宝衣脆声,“这棵枇杷树是我夫君的财物,你怎能随意砍倒难道官员家眷,就可以随意欺辱百姓”
“欺辱你们,又如何”柳夫人倨傲地抬起下巴,“左不过一个酒肆伙计,连我大司徒府的狗都不如今日我就教教你们,长安城是谁说了算给我砍”
正要动手,有人推开院门。
“谁敢”
清冷低沉的嗓音响起,犹如悦耳的胡琴弦音。
众人寻声望去。
站在门槛前的年轻郎君,英隽深艳,金相玉质,穿一袭繁复精致的丹纱袍,革带军靴,金冠束发,极尽凛贵。
南宝衣激动,嗓音娇甜“夫君”
萧弈是被罗娘子请回来的。
他望向树上。
他家的小娇娘,竟然爬到树上去了
真是有能耐。
他薄唇抿着纵容的笑,缓步走到树下,朝她张开手臂“当心树上有虫子,下来吧。”
明明隔着一丈高。
可南宝衣一点儿也不害怕。
少女笑靥娇甜,纵身扑向萧弈
萧弈把她抱了个满怀。
随着惯性转了一圈,少女的墨绿襦裙旋转翻飞,鸦发犹如墨笔随意勾勒,此情此景,美如画卷。
南宝衣挽着萧弈的脖颈,几乎是凭借本能来告状“夫君不在,我受了好大的委屈”
萧弈瞥向柳夫人,丹凤眼中掠过冷芒。
他亲了亲南宝衣的脸蛋,把她放到地上。
十言等人抬来一架胡床。
萧弈撩袍,慵懒地坐到胡床上,淡淡睨向柳夫人“本王竟不知,在柳夫人眼中,本王竟不如你府上一条狗。”
本王
院中众人,神情一变。
柳夫人慌了。
她听见了什么
这男人,自称“本王”
刚刚那小贱人,不是说她夫君是酒肆伙计吗
她打量萧弈,这厮穿戴不俗、风华绝代,身边还陈列开一众护卫,哪像是酒肆伙计
长安城的几个皇子,她都认识。
这一位面生,想必就是前阵子才回来的雍王,敢跟皇后娘娘叫板的那位。
柳夫人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踢到了铁板
这人有病吧,放着好好的雍王府不住,竟然跟美貌的小娘子跑到市井之地,玩角色扮演游戏
她恼极了萧弈。
她捏着团扇,低声道“不知是雍王殿下,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只是”
她盯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