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盯着水下,俏脸蔓延开绯红,一时间竟然忘了别开视线。
萧弈挑眉,干脆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任由她看“水里看不清楚,娇娇这样看,能看得更仔细。”
他对自己的资本,一向很引以为傲。
南宝衣简直无言以对
那东西就对着她的脸
她连忙捂住眼睛,浑身都烧红起来,娇嗔着骂道“二哥哥好不正经,出去,你快出去”
“明明是娇娇自己请我来沐身的,却又要赶我出去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怎么可能什么好事都被娇娇占去”
萧弈笑容懒洋洋的,重又坐进浴桶,试图将少女抱进怀里。
南宝衣羞耻不已,抗拒着要往浴桶外面爬。
萧弈轻而易举箍住她的后颈。
开什么玩笑,都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能放她走
他在北魏时日思夜想,几乎快要憋不住了,好不容易叼到嘴里,若是放走了,他萧弈能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细背,随手拣起玫瑰花瓣,温柔地贴到少女白嫩嫩的脸蛋上,在她耳畔俯首低语“和娇娇玩过那么多种花样,却从没在浴桶里试过娇娇想不想要”
他故意对着她的耳朵吹气,又热又黏,又暧昧。
南宝衣宛如被巨鹰摁在爪子底下的小鸡崽。
她欲哭无泪“如果我说不想,二哥哥会放过我吗”
萧弈正儿八经地想了想,含笑回答“不能。”
四个时辰后,暮色四合。
寝殿里,床帐低垂。
南宝衣蜷在被窝深处,抱着个暖呼呼的汤婆子,睡得正酣。
萧弈靠坐在床头,正翻看兵书。
守在殿外的云袖与荷叶,迟迟不见里面的动静,着急的不行,只得轻手轻脚地推开殿门进来查看。
萧弈翻了一页书,抬眸,勾着嘴角,竖起食指,对她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两丫鬟紧张不已,放轻动作走到屏风后收拾,却见这里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浴桶里的水泼洒出来大半,满地都是零乱的玫瑰花瓣。
云袖蹲在地上捡花瓣,想象着自家姑娘和萧弈在这里是如何翻云覆雨的,忍不住红了耳根子,嘴角悄悄上扬。
荷叶见她偷笑,也跟着偷笑起来,模仿着在殿外偷听到的话,正儿八经地低声道“数月不见,娇娇又大了些”
云袖拿捏着南宝衣的调调“过完年人家已是十六岁,当然比从前大啦”
荷叶眉飞色舞,意味深长“哥哥说的,可不是年龄”
“哎呀,二哥哥好生讨厌手拿开”
两个丫鬟捡起花瓣往彼此脸上扔,笑闹得直不起腰。
萧弈在榻上听着,耳根子渐渐红了,警告般咳嗽一声。
云袖与荷叶没敢再闹,笑嘻嘻地迅速收拾地面狼藉。
两人终于退出大殿,原本蜷在被窝里酣眠的南宝衣,慢吞吞冒出脑袋,羞赧地朝帐外张望“走了乱嚼舌根,我看她们两个就是思春了,就该抓紧时间把她们嫁出去”
萧弈翻了一页书,淡淡道“这两人举止太过活泼,还是让余味和尝心贴身伺候为好。”
他一贯看不上南宝衣的侍女的。
南宝衣瞄他一眼。
这厮每次议论侍女,她都好害怕他会突然杖毙了她们。
南宝衣娇气地挽住他的手臂,久别重逢的欢喜过后,眼尾悄悄染上了绯红“二哥哥,皇嫂嫂死在了那场宫变里,阿弱被楚怀南的侍卫送了出去,应当平安送到你身边了吧”
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