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望向楚怀南。
这温润如玉的男人,依旧在出神。
她知道的,他每次出神,都是在想南宝衣。
她依偎到男人肩上“陛下既然喜爱南妹妹,何不招她侍寝虽然您想让她主动送上门,但南妹妹何等倔强万一她不肯为您折腰,您是要等上一辈子吗您是天子,您有权力召她侍寝的。”
“朕喜欢心甘情愿的女人。”
楚怀南揽住宋柔的肩膀,轻轻摩挲。
他希望南宝衣心甘情愿地侍奉他。
就像她爱萧弈那样,也能温柔乖顺地爱他。
宋柔细细思量,笑道“臣妾倒是有两个人选可以推荐给陛下,只要让他们前去游说,说不定南妹妹会改变想法。”
“谁”
“南景和南胭。”
楚怀南微怔。
宋柔转向他,小意温柔地为他捏肩“陛下您想啊,他俩是南妹妹同母异父的哥哥姐姐,血浓于水,他们总能在南妹妹面前说上话的。”
“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再不好,那都是外人面前的不好。一家人磕磕绊绊,不都是这边吵架那边和吗”
楚怀南觉得她的话甚是有理。
他把宋柔抱到怀里,低头亲吻她的眉眼,安抚道“柔儿不禁帮朕打江山,还帮朕笼络美人朕,此生无以为报。”
宋柔腼腆地勾住他的脖颈“不求陛下回报,只求陛下对柔儿不离不弃,白首与共。”
楚怀南嗅着她的味道,恍惚中似乎又闻到南宝衣身上特有的芙蓉花香,他笑意温醇,应了声好。
暖轿宽大。
他褪去宋柔的凤袍,深情地吻上她的侧颈,抱着她滚进了小榻里。
宋柔始终小意温柔地回应着。
情到深处,楚怀南将宋柔翻转过身,将她的脸摁进软枕。
他闭上眼,把宋柔幻想成南宝衣娇滴滴哭泣求饶的模样,在低低的喘息声里,给予她雨露恩泽
次日清晨。
雕花窗被支起,园林里落了一宿的雪,檐下是一排冰棱柱,梅花枝头堆晶砌玉,景致极美。
南宝衣端坐在窗畔妆镜台前,正仔细描眉。
从前她爱淡妆。
可尝试过浓妆之后,她发现她的容貌偏于秾艳娇美,十分适合热烈的正红唇脂,就连云袖与荷叶都夸赞她貂领玄裙红唇时,美的格外张扬霸道,令人不敢亲近。
南宝衣想要的,就是别人不敢亲近。
让自己看起来更凶一点,别人就不会轻易欺负她。
她搁下眉黛。
翻了一页黄历,二哥哥出使北魏已有两月,也不知在那里怎么样了,究竟何时能回。
她好想念二哥哥
云袖从外面进来“小姐,南景和南胭来了。”
“他们也来赌牌吗”
“看他们模样,似乎是来当说客的。”
南宝衣笑了两声,随手拿起那根烟管“出去瞧瞧。”
殿外,屋檐下。
南景穿着寻常锦袍,双手拢在袖管里,耷拉着眉眼,毫无昔日的意气风发。
他身侧,南胭倚靠在墙壁上,对着园林雪景发呆。
“哟,这是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了”
南宝衣踏出殿槛。
她的笑容张扬明媚,慵懒悠闲地托着烟管,仿佛没把一切放在眼里。
南景和南胭看着她浓妆艳抹,不禁一肚子气。
他们可是有从龙之功的功臣,天知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