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丫鬟愈发地怠慢起来,若说之前是在背后暗中嚼舌根子,现在倒是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应付了。
林木棠猜测可能是暗卫们都开始行动了,秦子骞来见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起先是两天一次,到现在距离上次见他已经有五日之旧,连带着秦雁若也见不着人影,估计是为了避嫌。
“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入公主府”
殿外零零碎碎的脚步声中夹杂着容枝的呼喊阻拦,越来越近。
门被从外直接推开,阳光直接泼洒进来,刺得林木棠眯了眯眼,好一会才看清来人。
来人身着明黄色长袍,腰间挂着许多香囊、玉佩等挂饰,胸前绣着一只四爪蟒龙活灵活现,身份不言而喻。黑发被明黄色的发带系上,插着一根玉簪,剩下的直直披散下来,散落在肩后。
“昭庆公主。”来人先开口唤道,声音低沉稳重。
林木棠起身缓步走至来人面前,抬手行礼,“木棠见过太子殿下。”
秦子鸿与林木棠对视一眼,冷哼一声“看来我二弟真是被美色所惑,脑子也是糊涂了。”
“太子殿下严重了,木棠已许久未见过二殿下。”林木棠敛目,言辞不卑不亢。
“你自然见不到他。”秦子鸿眼神扫过女子,淡淡道,“二弟早几日就奉旨率兵前往战场了。”
“战场”林木棠佯装不知。
“噢,昭庆公主可能不知,临安国和苍梧国同时起兵”尾音被拖长,秦子鸿打量着林木棠,对方脸色未曾有所改变。
见对方面色无异,秦子鸿又继续道“看来公主并不知此事只是公主如今还在我云秦国境内,看来临安国是不将你的安危放在眼里啊。”
一颗棋子有什么安危可言,林木棠叹了口气,被袖子掩下的双手握紧,就怕对方这话说完觉得她没了用处,就地给她抹了脖子。
秦子鸿向前踱了两步,看似纠结地皱起眉头,“昭庆公主是我二弟未过门的正妃,不若也前往战场祝他一臂之力”
这个问题就很有意思了,若是答应自是通敌卖国之罪,即使是云秦国战胜她也会被世人群所诟病。
若是不答应又显得心中有鬼,她刚来云秦国,临安国就和他国一起发兵讨伐云秦国,未免或许巧合了。
几乎是顷刻,林木棠微启朱唇,“军事重地,木棠一介女子前往似是不妥,木棠会每日沐浴焚香吃斋念佛,祈祷二皇子凯旋。”
秦子鸿转身,手心中捏着一块腰间坠着的玉佩,拇指摩挲过玉佩上的纹路,“公主自然不必忧心,本宫定会护你路途周全。”
言罢,放下玉佩拍拍手,一名身着银色铠甲的护卫挟持着容枝闻声而来,锋利的佩刀还架在容枝的脖子上,稍有不慎,白皙的脖子就要被划出一道血痕。
容枝此时发髻因为之前地抵抗略微有些凌乱,几捋秀发黏在脸颊上,脸色吓得苍白,喘着气想哭又不敢哭出来。
林木棠抿着唇很想告诉秦子鸿,她不去是真的为了他们好,年少将军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还自带男主光环,去了也是徒增敌方的气势而已。
早在几日前手臂的花瓣就变成了接近三朵。
可惜薛祁不是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
用她做人质这步棋他走错了。
秦子鸿却只当对方是同意了,挥挥手示意侍卫下去,失去威胁的容枝跌坐在地上,心有余悸。
战场距离云秦国的京都并不算远,林木棠也没想到在短短时间内,云秦国会被打的溃不成军,一连丢失那么多座城池。
越接近战场,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