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祁上前一步,言语急切“公主为何不适可有请大夫”
“这深夜荒郊野岭的哪儿去请大夫再者公主这是幼疾了,宫内的太医都没法子。”
房内的声音传来“容枝。”
不似之前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刻女子的声音透露出虚弱无力。
被唤到的容枝匆匆挥挥手,示意两人离去,双手按在门框上就要关上门。
即将关上的门被一只手给抵住,只是这次并不是薛祁,而是秦子骞。
“可否见见公主”秦子骞声音有着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紧张,又想到了什么,问道“莫非是寒毒”
“你怎知”容枝吃惊地张开嘴,众人皆知六公主身体不好,却只认为是体弱,公主患有寒毒的事早被皇后压了下去,并没多少人知晓。
秦子骞抿紧唇没有说话,薛祁却开口“什么寒毒”
容枝扶着门的手紧了些许,原地踌躇面露难色。
“容枝,让他们进来吧。”
将门打开,容枝转身走回房内,薛祁和秦子骞也相继走入。
只见床上的女子身上压着两床棉被,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本就不是很红润的下唇被得更是苍白,一向清冷的眼尾此时也染上一抹红晕,倒是将女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散去了几分。青丝散落在枕边,与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薛祁几步走至床榻边,凝视着女子精致的眉目,扭过头朝身后的容枝沉声问道“六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虚弱”
“正如二皇子所说公主这是寒毒犯了,公主每半个月就会犯寒毒。”容枝捏起帕子坐在床榻旁擦拭着林木棠额间冒出的冷汗。
薛祁虽不是后宫之人,但对当初后宫之中的碎事也是略有耳闻,一直传言说六公主的母妃舒妃是被人害死,如今看来倒也不是传言。
秦子骞也走上前来,看着林木棠盖着的两床被子“为何盖着两床被褥”
容枝摇摇头沉默不语,只是擦拭着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我无碍。”宛如昙花初现,林木棠难得地朝容枝露出一抹安慰的笑魇,强撑着不痛呼出声来。
见对方强撑的样子,容枝再也忍不住,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有些啜泣,“从小,公主就患有寒毒,冬日还好各宫都烤着炭火,还能有着那么几分热气。一到夏日奴婢连火都不敢生,就怕惊扰了后宫那位主子,只好多盖些被褥。”
薛祁看着床上不住颤抖着却不敢痛呼出声的女子,心中也逐渐明了,深宫之中她一个丧母的公主又岂敢喊出声来。刚刚容枝话中的后宫那位他也隐约猜到了是谁,在后宫里能只手遮天的除了后宫之主还能有谁。
既然对方能将此事压下,自然有的是法子对付他们。当年舒妃的死,莫非也是因为寒毒
这么一想倒也能说通,若是女子喊出声来被太监宫女得知,各种流言就会在后宫之中蔓延,从而牵扯出一些前尘往事。
这个想法让薛祁看向林木棠的视线中染上了几分心疼。
同样站在一旁的秦子骞虽然知道对方身患的是寒毒,却也没有应对之法,站在原地和薛祁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安慰道“公主不必担心,既然是毒就必然有解毒之法。待回京后,子骞必寻遍天下名医为公主医治。”
林木棠一边压抑着体内的剧痛,一遍暗自笑道,毒自然是能解的,但是想不想解就得看她了,要是这么轻易地就解毒了,她怎么装病美人啊。
她没有让系统完全把痛觉关闭掉,而只是下调了一部分。仅是如此她已经有些受不了了,林木棠不敢想象原主那一世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