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声源寻去,林木棠一袭白衣站在窗前,看到树上坐着一身红装的男子,阳光洒在他身上好像融化了一般,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居高而下得看着林木棠。
凝眉瞥了对方一眼,转身踱步走回木桌旁坐下。
见对方不理他,男子挑了挑眉,转而玩味的笑道“昭庆公主可不能这样对待自己未来的夫君啊。”
“本宫倒也不知,云秦国二皇子竟喜欢当梁上君子。”林木棠抿了抿唇,拿起茶壶给两个茶杯里倒满。
如她所料的,脚步身在身后响起,越来越近。
秦子骞坐在林木棠对面,接过对方递来的茶盏,饮了一口“明日就要出发了,可曾有什么不舍。”
“并无。”摇摇头,林木棠语气淡然。
莫说她只是一个过客,就是原主本身可能也不会对着有什么留恋吧。亲生母亲遭人陷害,父亲又是一国之君,将她当成工具,又怎么会有不舍呢与其说不舍倒不如说是对未来未知的恐惧。
“这是给你的。”
秦子骞从怀里掏出一个象牙制成的鼻烟壶,精致玲珑,瓶身洁白无比,上面绘制着一支梅花,一抹红色在纯白的瓶身上显得更为刺眼。林木棠没有接过鼻烟壶,反而表情更凝重了几分。
见自己的心意没被对方接受,秦子骞也不恼,而是将鼻烟壶的瓶盖打开,放在自己鼻下嗅了嗅“这是我国之前有使臣去西方国家寻得的,听说累的时候能提神醒脑、缓解疲劳。刚刚听你咳的厉害,此物就赠与你吧,上面刻着的梅花倒是与你有几分相配。”
“谢过二皇子。”林木棠还是没有接过,反而话锋一转,“二皇子还是快回吧,毕竟男女有别,被旁人瞧见又要说闲话了,人言可畏。”
对方下了逐客令,秦子骞才慢慢站起身来,却没有将鼻烟壶收回,而是经过对方旁侧的时候,将物什放在了女子面前的桌面上,这才转身又从窗口纵了出去。
将桌上的鼻烟壶执起,放在鼻下吸了一口,清新舒缓地凉意让林木棠不适应地皱皱眉,确实不凡。
第二日天还没亮,林木棠就被簇拥着起床,开始装扮了起来。
长长地秀发被挽起,带上凤冠。大红垂地流仙长裙,细纱从腰带顺着裙摆滑落,裙摆处绣着的鸳鸯显得若隐若现。上好的绸缎将不盈一握的腰身包裹住,将整个人修饰的更是纤细修长。
宫门外送亲的队伍早已整齐归列,浩浩荡荡得颇有气势。
临安国一向的习俗是出嫁不言,送葬不语。
出嫁不兴哭哭喊喊的,怕冲了喜气,干脆当天父母子女不相见,林木棠直接被搀上了马车,这倒是免了她看皇上皇后的惺惺作态。
一阵唢呐声响起,林木棠感觉到马车开始前进,知道队伍开始出发了。
从临安国到云秦国少说也要二十天一个月的,若非是系统陪她聊天给她放放电影,她这可还真坐不住。
随行的容枝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林木棠跟前,眉眼弯弯地笑道“公主,舟车劳顿,尝尝这个橘子,可甜了。”
接过一片放入口中,果然甘甜无比,掀起车帘,林木棠向外打量了一会,扭头朝容枝问道“咱们已经走了十二日了,这是到哪儿了。”
容枝凑上前来,也透过窗口朝外望了望,有些迟疑“奴婢不知,不过按日子来算许是快要到两国交界的城池了。”
帘子刚被放下,马车就被紧急地停下,林木棠也因为惯性向前摔去,若不是一旁的容枝紧紧地抓住了她,怕是这么久来塑造的形象就要瞬间崩塌了。
“公主,您没事吧。”容枝扶稳林木棠,将对方又搀回座位上,朝着车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