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就在这时候,叶小九干咳着从屋内跑了出来,两手趴在走廊的垃圾桶里大吐特吐起来。
好半天后,他才表情痛苦的搓了搓脸蛋子,指了指屋内朝我呲牙“吴恒真是有够变态的,拿特么牙签一根一根的往那仨小孩儿的手指甲盖、脚趾甲里扎。”
我点点脑袋笑道“那玩意儿不致命,但却异常痛苦。”
“我没说完呢,拿牙签给人手指盖扎的全是小口子,完事他拿酒店的风油精往上浇。”叶小九拍打自己胸脯子几下,倒吸一口凉气只晃脑袋“我要是落在这种人的手里,只求一死。”
我迷惑的发问“咋没听见惨叫呢”
按理说这种的宾馆的隔音效果是非常差的,我在门口呆了大半天,除了听到里头时不时传来几道嘤嘤的呻吟以外,并未感觉到任何太大的动静。
“咋叫啊,他往仨小崽子嘴里塞了刀片,然后又用透明胶带裹住。”叶小九打了个冷颤,沉声道“他朗哥,不是我挑理哈,吴恒的心理绝对有问题,往后还是离他远点吧,不然你肯定受影”
话没说完,吴恒双手插兜,表情平静的从房间内走出来,朝着我低声道“问出来了,仨小崽子不认识贺来,一直都是跟这个号码联系。”
说着话,他从兜里一张纸片递给我“号码我刚刚打过,已经关机了,我估计这号码应该不是时时开机状态,可能只是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找那仨小孩儿,给我点时间,我有办法查出来号码的具体归属地。”
纸片上写着一溜数字,我掏出手机记了一下,点点脑袋道“那仨小崽子咋处理”
“我有个朋友在佛山那边开黑作坊,回头扔给他吧。”吴恒想了想后回答,可能是怕我于心不忍,他又补充一句“这类小孩儿除了年纪小,其他跟职业军人没什么区别,他们脑子里被灌入的思想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如果你放掉的话,狗日的指定会疯狂报复你。”
我揪了揪鼻头,脑海中迅速盘算一通后,咧嘴一笑“咱自己处理风险太大,我觉得这样更合适”
十多分钟后,吴恒带着三个伤痕累累的小崽子离开宾馆,我则让叶小九又去重新订了个房间,随即拨通李倬禹的号码。
电话响了没几声,李倬禹便接了起来“哎呀,我说今早上喜鹊在我窗外叫喳喳,敢情是王总要联系我,有什么指教啊朗哥”
“大鹏新区,岭南科技园。”我抿嘴低声吐出几个字。
李倬禹当即陷入沉默,几秒钟后,语调不变的再次发出几声大笑“王总是什么意思我好像听不明白呢”
“行呗,既然李总听不懂,那恕我打扰了。”我没有犹豫直接挂断电话。
按亮手机屏幕,我直勾勾盯着小声默数“十九八七”
当我倒数到“五”的时候,李倬禹的号码给我回拨过来。
我皮笑肉不笑的接起“嘛事李总”
“你什么意思”李倬禹的调门明显变得严肃起来“想说什么直接点,别特么整的云山雾罩。”
我轻飘飘道“连我都知道岭南科技园了,你猜贺家会不知道吗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李总工地上应该刚刚死了个民工,还是个岁数不大的孩子,这事儿暂时没有掀起轩然大波,但纸哪有包住火的时候。”
“你搞出来的”李倬禹骤然提高调门厉喝,反应完全在我的预料当中。
我嘲讽的笑骂一句“铁汁,我昨天刚跟哥几个夸完你,脑子现在越来越利索,怎么你今天就开始犯浑了呢如果真是我干的,我完全可以再制造点更大的动静,跟你联系个,别废话了,想知道具体情况,我在大鹏新区福岛酒店的609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