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记下来她说的这些资料,转手给钱龙发了过去。
感觉没什么可问她的了,我闲聊似的的打听“你真是黄安同父异母的妹妹”
“嗯。”悦悦的眼神顿时黯淡下去,声若蚊鸣的苦笑“不过除了黄安以外,他们家的人都从来不拿我和我妈当自己人,甚至不当人看,黄安他妈还活着的时候,常常找人去我家闹事,每次都把我妈打的头破血流,骂很难听的话,我从小就发誓,一定要混得比黄安好,结果唉”
“想法没有错,但是方向不对。”我抽了口气道“如果你是个男孩子,顽劣一些、轻狂一点,哪怕是蹲几年篱笆庄,都属于为自己积累阅历,可你是个女孩子啊,不是我戴有色眼镜看人,而是这个世界就这样,女孩子的名声比别的都重要,算了,教育你不是我的职责,回头让你哥慢慢跟你聊吧。”
有时候,我们总在埋怨年轻人自甘堕落,可是仔细想一想,难道真的只是他自己的问题吗这个社会的舆论风向难道不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么,当铺天盖地的媒体将“金钱至上”的理念渲染给每一个人的时候,我们就注定深受其害,因为我们每一个人既是主导者又是传播者。
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一个孩子童年看古惑仔,另外一个孩子童年再看阿米尔汗的电影,他们俩的成长必定会截然不同。
当天夜里凌晨三点多钟,距离二招很近的一个街口,我带着悦悦见到了开一台给超市送货的那种小工具车的黄安。
黄安身穿一套某某物流的工作服,头上扣顶鸭舌帽,脸色蜡白,左胳膊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夹板,从车里跳下来时候,表情复杂的看了眼我,又看了看悦悦。
我朝悦悦摆摆手“去吧,上车里等着。”
等女孩钻进车里以后,四下无人的街口只剩下我和黄安俩人。
“谢谢。”黄安迟疑良久后,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朝我握过来。
“你欠我的。”盯着他的手掌,我没有立即握住,声音干哑道“韦豪只给我一天时间,我把能救我兄弟唯一的筹码给你了。”
黄安咬着嘴皮点头“我知道,我说话向来算数,不管多难,我都肯定会帮着你们一起搞定,待会我上高速先把悦悦送走,然后直奔yang城,到省里找我父亲的一个老关系,再争取一点时间。”
我摸了摸鼻尖,风牛马不相及的出声“有思路吗”
他愣了一下,长吁一口气道“我觉得是贺来,贺家看似是贺鹏飞做主,实则贺来才是真正的话事人,不过眼下我没有找到任何贺家参与的证据,贺鹏飞和贺来全在国外度假,这次里也没有贺家任何关系户参与的影子。”
我拧着眉梢问“金光和贺来能不能搭上关系”
“很难。”黄安抓了抓后脑勺道“贺来是个挺在意身份的人,用他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贵族从不屑与刀枪为伍,他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贺家能在鹏城节节高升,靠的就是他的不停运作,贺家很少有什么负面新闻,偶尔有一些也是贺鹏飞制造出来的,不过很快就会被贺来清除掉,比如贺鹏飞和谁产生矛盾,回回都是贺来结尾,处理结果也完全让人挑不出来任何毛病,鹏城各个圈子少有人骂贺来,即便是对手,我不得不服他的交际能力和圆滑程度。”
“行吧,今天就到这儿,戏既然已经开演了,那咱俩就得想辙唱圆满,现在估计很多人都知道咱们两家交恶,你的手臂都是被我干折的,你如果不干点什么,不太符合常理。”我揪了揪喉结道“我的意思是,你得不遗余力的针对我兄弟张星宇,还得保证最后随时能圆场,什么流程我不参与,咱们看结果,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