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名为“金穗”的酒店门前。
此时酒店门口聚满了人,基本上全是三十岁往上的魁梧汉子,其中也夹杂一部分二十啷当岁小青年,黑压压的一大片,让人瞅着就有点头皮发紧。
我们车刚一停下,王嘉顺、刘祥飞和一个剃着板寸头的中年汉子马上笑吟吟的凑过来开门。
“从哪找了这么老些人”我一边往车下走,一边昂头扫视一眼酒店门前。
“一半是老根叔的人,还有一半是咱们搁莞城的兄弟。”王嘉顺抽吸两下鼻子介绍旁边的中年汉子“大哥,这是海潮哥,老根叔的左膀右臂,一听说咱家需要帮忙,海潮哥连夜带兄弟过来暖场。”
之前我和海潮也见过几面,只不过大家平常很少聚在一块,所以算不上特别熟络,故此抱拳打招呼“根叔最近身体还好吧,海潮哥。”
“挺好的,就是偶尔闹情绪,老小孩老小孩,有时候老了别小孩儿还难伺候。”海潮豁嘴一笑,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有时间你喊乐子过去跟他斗斗嘴,他估计能快乐不少,自从莽叔离开yang城以后,我大哥就天天嚷嚷孤单。”
“没问题,等事情结束以后,我请海潮哥和弟兄们喝酒哈,千万不能跟以前似的,回回办完事,你们回回溜的无影无踪。”我微微一愣,使劲点点脑袋应承。
海潮比划一个ok的手势道“必须的,我大哥说了,事情结束,你肯定需要人帮着摇旗呐喊,我们莞城老根儿这一系率先表一波立场。”
“小朗”
“哎呀我去,可算见着我郎总喽,我都快记不得你长啥样了。”
正说话时候,许久未见的中特和大侠从不远处的一台车里蹦下来,没正经的跟我插混打科,虽然哥俩被我搁浅了挺长时间,但似乎并没有对我产生太大的意见,尤其是大侠,仍旧更过去似的跟我嘻嘻哈哈。
“一点不扒瞎哈,来的路上我还跟小胖砸说,让他给我准备几根花椒叉子,回头找你俩负荆请罪去呢。”我哈哈一笑,跟哥俩熊抱在一块,随即压低声音朝着两人低喃“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不能明喻,我相信别人不理解我,你们肯定懂,我也是最近一段时间才读懂很多齐叔过去跟我说的话。”
中特和贺兵侠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多言语任何,同时重重拍打我后背两下。
对于中特和大侠,我其实内心深处带着一份很深的亏欠,齐叔当初把他们交给我,本意是让我送哥俩一份锦绣前程,可有些时候事情的发展很难天遂人愿,尤其是当他们跟我那帮起家兄弟并排在一起时候,我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这也是人性自带的短板,无论什么人、什么身份都会有远近亲疏之分。
就譬如我如果把中特和钱龙摆在同一个位置,钱龙可能嘴上不会多说任何,但保不齐底下跟他亲近的小兄弟们会风言风语的瞎传什么,有的时候矛盾就是通过那些根本站不住脚跟的闲言碎语产生的。
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两人并未生出任何怨言,加上我这群兄弟也都明白什么叫人情礼往,尤其是王嘉顺的蜕变最为成熟,他知道主动替我张口,将大侠和中特要到自己跟前,这就替我解决了不少需要费力跟其他兄弟解释的麻烦。
等我和大侠、中特寒暄数句后,张星宇表情严肃的朝着王嘉顺轻问“现在是个啥情况我不是让你们去堵他家门的吗怎么会换到这地方来了”
王嘉顺指了指酒店正门介绍“这地方是他自己选的,他说他搁小区里住挺长时间了,跟四周的街坊邻居处的都不错,大晚上不适合打扰邻居们休息,我寻思着反正已经尘埃落定,在哪结束都无伤大雅,这样,还能显得咱们大气不是嘛,放心吧,他跑不掉,后门有七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