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皮肤黝黑,瞅着特别干瘦的男人持枪冷笑着看向我,这人年龄应该在三十岁上下,个头也就一米七多点,半长不长的刘海斜遮盖脑门,脸上戴着一副足足能遮挡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五官不太像汉人,有点类似东南亚地区的那边人种。
穿件很平常的格子衬衫,袖口微微挽起,明明是一副斯文人打扮,可却让人莫名感到胆颤。
“呵呵”
见我一眼不眨的注视他,他咧嘴一笑,将手里的家伙式插回腰上,然后慢条斯理的弯腰捡起我刚刚匆忙间丢出去的烤串,吹干净上面的沾染的灰尘,张嘴撸了一大口,露出洁白且锋利的犬牙。
抹擦两下嘴边的油渍,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微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伟胜,来自河内的西北部,找你的目的是受常老板的委托,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看了眼另外一边还在被群殴的杜航,我鼓着腮帮子吹口气道“有啥事咱俩单唠,别难为一个开车的孩子。”
“好说。”自称李伟胜的男人动作僵硬的朝着自己手下摆摆胳膊,随即嘴角上翘道“王先生,你应该也是圈内人士,肯定明白咱们这行的规则,所以我希望不要让我为难。”
他的几个手下立即停下动作,但并未让杜航爬起来,而是异常专业的扭按着他的后背戒备。
扫视一眼现场的环境,除了这个李伟胜以外,剩下几个马仔全都膀大腰圆,练没练过不好说,但要是硬拼起来,我肯定不沾光,除此之外,篮球场的外面还杵着两个小伙,透过他们腰上凹起的部分,不难看出来狗日的身上也有枪。
我深呼吸一口气出声“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吧。”
“第一个问题,孙马克在哪”李伟胜再次推了推鼻梁骨上的眼镜,从兜里掏出一包印着外文没有烟嘴的香烟,叼起一支,表情仍旧平稳儒雅。
“死了。”我毫不犹豫的出声。
他没有吱声,一只手捂着挡风,一只手“嘎巴嘎巴”点燃打火机,两三秒后,仰头冲着天空吐出一口大大的烟圈。
“啊”
就在这时候,杜航突然发出一声惨嚎,只见反扭他手臂的一个青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匕首直愣愣的扎在杜航的腰上,红血瞬间就跟拧开的水龙头一般往外喷涌而出。
我皱了皱眉头,但没有多作声。
此刻我如果骂脏话或者求情的话,对方绝对会认为杜航对我很重要,下手肯定更加毫不留情。
李伟胜裹了口烟,透过脸上厚厚的眼镜片,目光阴鸷的扫向我“王先生,实话实说对你对我都好,还不会伤及旁人。”
“我说过他死了,但特么你不信,我也没辙。”我歪了歪脖颈,表情陡然放轻松,对方没有一上来就对我赶尽杀绝,说明常飞肯定有所顾忌,不清楚我手里究竟握着多少筹码。
想通这一点,我也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迎着他的目光冷笑“还有事儿没”
李伟胜目光流转,干脆摘下来脸上的眼镜框放到衬衫的上面口袋,朝我伸出两根手指头“我希望你把掌握常老板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你和你同伴都能安然无恙。”
“嘿卧槽,笑了。”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夹着烟卷戳向他胸脯“这样的话,通常都是我吓唬别人听的,还是特么头一回听到有人对我讲。”
“别动”
“再动,打死你”
旁边两个青年,马上咋咋呼呼的围拢到我跟前。
“哥们,搁自己国家混明白没,你就跑国外捞金,在这块你是外地人,打死你,我都属于正当防卫”我一胳膊肘怼开一个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