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分钟后,李伟明的惨叫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惊恐的哭泣和求饶。
“该收尾了。”我伸了个懒腰,满脸挂笑的走下车。
见我走到跟前,李伟明昂起糊满鼻涕和眼泪的大脸盘子干嚎“服了,朗爷爷我真服了,放我一马吧,以后但凡见到你们的人,我肯定绕道走,待会我就去警局撤诉,并且自首是我主动找你手下那两位大哥的麻烦,求求你了”
“撤个鸡毛,手指头掰完了,还有脚丫子,脚丫子掰完,还有牙齿,我跟你说哈老铁,我最擅长的就是空手拔牙术,大狼狗的犬牙硬不硬我一把能拽下来它两颗牙,桀桀桀”小红毛扒拉着李伟明乱糟糟的头发,发出恶魔似的诡笑。
李伟明吓得打了个哆嗦,裤裆的位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湿一大片。
“给你多少赔偿款合适呐”我点燃一支烟,蹲下身子轻问。
李伟明拨浪鼓似的狂摇脑袋“不要了,一毛钱都不要了,朗爷如果愿意高抬贵手,我就算砸锅卖铁也把你们车修好。”
“老哥你看你这人咋那么不上道呢,打人赔钱天经地义,你不收我的赔偿款,整的我好像是黑涩会似的。”我摸了摸鼻头,从兜里翻出十块钱的纸币拍在他脸上,表情认真的说“这钱够买云南白药不我看你流不少血。”
“够了,够了。”李伟明楞了几秒钟,随即“咩”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够了的哈,别回头又这事儿那事儿的。”我吐了口唾沫在纸币上,然后又把钱贴在他脸上,朝着小红毛摆了摆手道“马上、立刻去撤诉,天黑之前我要是看不到我两个兄弟,你可能就得带着全家老小迁徙。”
“是是是。”李伟明捣蒜似的猛点脑袋。
“感觉自己的精神病好点没有”我吐了口烟圈笑问。
李伟明边哭边回应“好了,彻底根治啦。”
我清了清嗓子,若有所指的扫视他“另外,我觉得你干这么多坏事肯定不是出自本意,背后肯定有什么人指使吧比如三水区警局的老蒙,你说呢。”
“这”李伟明蠕动两下喉结,陷入了沉默当中。
“看来,你还是没有彻底醒悟呐,小红再帮李老哥治治病。”我的眼神陡然变冷。
小红毛刚把手伸出去,李伟明就立即像是触电似的嘶吼“醒悟了,我完全醒悟了,朗爷说得对,我做这些事情全是老蒙指使他,我俩商量好的,不管敲诈你多少钱,都三七分账,他七我三。”
“对呗,这才是认错的态度,待会去自首的时候,一定要照实说哈,什么都不用怕,神圣的律法会替你撑腰,老蒙要是敢打击报复,我跟他对话。”我满意的点了点脑袋,随即示意小红毛闪人。
“感谢哥们为民除害”
“李伟明这种人早就该被车撞死啦”
“怪不得这个精神病那么嚣张,原来是有人被后背撑腰。”
随着我俩钻进车里,旁边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一片鼓掌叫好响起。
小红毛把脑袋抻出车窗外,脸不红心不跳的念叨“应该的,应该的,匡扶正义,本来就是我辈江湖人应该做的事情,大家好,我叫”
我没好气的一拳头砸在小红毛肩膀上催促“你叫你奶奶个哨子,咋地还打算他们集体出资给你颁一面锦旗呐,赶紧走。”
不多会儿,我们来的警局门前,我把停在对面的车子开走,然后招呼王影上我的车,又示意小红毛再从佛s停留两天,随时等我电话。
半小时后,在返回羊城的路上,如我预计的那样,老蒙姗姗来迟的给我打来电话。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