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脑门苦笑“是呀,我瞅他们都觉得害怕,刀子直接往人肚里扎。”
谢天龙将杯子里的水喝完以后,起身问我“明天还在附近住吗住的话,我天亮以后物色一家凑合点的宾馆,提前都检查好,这种地方台狭窄,真发生什么事情连躲都没地方躲。”
我笑了笑示意“成,也早点歇着,咱们来鹏城几乎没人知道,不需要太过小心翼翼。”
谢天龙点点脑袋后,直接开门离去。
等他走以后,我将目光重新投向郑清树,笑盈盈的问“继续咱俩刚才的话题,是不是缺钱了”
“也不是缺。”郑清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侧脸道“主要这次季军的事情以后,我挺有感触的,朗哥别多想哈,我知道肯定不会像郭海似的把我们说抛弃就抛弃,只是我个人心里头有点”
“有点不托底是吧”我眨巴两下眼睛道“这样吧,等回羊城以后,我帮从增城区联系点工期短、进账快的小工程,自己单干,能赚多少全是的,看怎么样”
郑清树忙不迭站起来解释“朗哥,我没有想走的意思。”
我摆摆手,表情正经的回应“树哥,没说让走,只是想叫赚点钱,我希望除了玩枪以外,还能再掌握点别的生活技能,至少这样,不用担心有一天离开头狼该如何生存,更不用走季军的老路,没有人捧着,只能可怜兮兮的靠天吃饭,不止是,包括其他兄弟,我都是这么琢磨的。”
“朗哥,是个成大事的人,单是这份胸怀就不是一般人有的,如果换个大哥,唯恐底下兄弟找到什么发财门道,一脚把东家踹开,反而鼓励底下弟兄们创业,我服。”郑清树愣了几秒钟后,端起酒杯道“我干了。”
“慢点喝,一宿时间呢。”我摆摆手笑道。
通过季军和郭海这档子事儿,我其实内心挺有感触的,我羡慕郭海能有季军那样生死不渝的兄弟,但更替季军感到悲哀,倘若当初离开天娱以后,他还有别的发财门道,我相信打死他都不会再蹚江湖这摊浑水,他走的悲壮却又必然。
所以在看到季军闭眼的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主意,说啥不能再让任何一个兄弟重蹈他的覆辙。
我和郑清树边喝边聊的一直耗到后半夜,他才心满意足的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破天荒的没用任何人催促就醒了。
醒来以后,我寻思着到附近转悠转悠,吃口早饭什么的,刚一出房间,突然听到隔壁两个收拾房间的服务员在聊天。
“诶,听没听说,咱们对面干赌场的那个黄万两昨晚上被人给捅了,我听大堂经理说,人家就四个人愣是把黄万两手底下那一群小弟给吓得不敢动弹。”
“说的都是过时新闻了,我听前台刚刚接班的小丽说,昨晚上她家附近的“友发赌档”和“洪福博彩”,还有好几家的老板都让干了,咱们街口的那家黑彩票店记得不”
“是不是那个背上纹着条大蟒蛇,没事总带小姑娘来开房那个,说话特别咋咋呼呼”
“对,就是他,他的店昨晚也被人砸了,那个老板让人从他老婆身上提下来得,两刀捅断了盲肠,据说好像是同一伙人干的。”
“不可能吧,小丽怎么会知道那么清楚呢”
“忘了小丽他老公也是混的嘛,就是给友发赌档的老板开车得,小丽说他老公昨晚上也去医院了。”
“真吓人啊,咱们老板不是说黄万两他们那群干赌场都是黑涩会吗为什么还会有人敢欺负他们。”
“我听小丽说,好像是得罪了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