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昆的询问,我想了想后反问他。
林昆微微一顿,没好气的翻眼皮“想蹦想跳还早着呢,最快也得两个月,你就告诉我,你想怎么着,剩下的事情老子来安排。”
“不不用你。”我拨浪鼓似的摇头“我我想亲眼看到郭海跪在我面前,师父领进门,修修行在个人,以前以前我怕被警察抓,现在没没这个后顾之忧,我要我要虐哭他。”
林昆斜楞眼睛瞥了我一眼轻哼“操,合着老子三年炼狱得白蹲呗”
尽管他嘴上骂骂咧咧,但我却看到他的眉眼中分明是在笑。
我随即又问“师师父,你和我堂哥是啥关系啊”
林昆摸了摸下巴颏边的胡茬龇牙“尽特么问废话,我和他肯定是兄弟啊,上学时候我老揍他,不信你回头问问他,哪回不是让我打冒鼻涕泡。”
我没正经的贱笑“你和他是兄弟,我是他弟弟那咱俩”
“滚犊子,刚特么睁开眼就开始跟我耍贱是吧我告诉你昂小牲口,甭管你是管花椒叫哥,还是管三子叫哥,那是你们的辈分,搁我这儿,你就一个身份,儿徒,明白没”林昆两手拖着膝盖,眯缝眼睛轻笑“如果从咱俩这儿论起来,他们都得管我叫声叔。”
我吞了口唾沫呢喃“师师父,你真奸,表面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只是收了我一个徒弟,实际上搁你那帮兄弟跟前,凭空凭空涨了一辈儿。”
“这事儿得你自己以后慢慢品,没点能耐,凭啥你管我叫师父。”林昆眉梢上翘,替我抹擦一下额头道“除了想见那两头牲口,还想见谁叶家那小孩儿要不要碰个面”
我沉思一下后,摇头“暂时暂时不和他碰面,让他让他先心里胡乱琢磨着吧。”
“行。”林昆摆摆手道“我帮你安排去。”
我猛不丁想起来王莽,又赶忙问了一句“对了师父,青云国际有没有打听我消息。”
林昆挪揄一下后浅笑“这事儿我不好说,回头回头你问你那帮小牲口吧。”
不多会儿,林昆离开病房,我盯着白森森的天花板,陷入了痴呆。
人都说,但凡死过一次的人都不怎么再怕死,但我却和其他人不一样,这回从鬼门关门口晃荡了一圈,让我愈发对生命这个词产生了切肤一般的敬畏。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些兄弟趴在耳边对我说的那些话,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曾经被人逼的近乎自杀,更不会忘记黑暗中是为我撑起了一盏亮灯。
我转动两下脖颈,自言自语的冷笑“让你们你们失望了天娱,你们是怎么逼我的,这把我我怎么还回来。”
“吱嘎”
病房门被推开,一个身上套着白大褂,脸上捂着口罩,头戴医生帽的消瘦身影走了进来,没等我看清楚对方的脸孔,他已经快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攥住我的手,关切的发问“朗哥,你怎么样了”
我定睛一看正是孟胜乐,挤出一抹笑容出声“穿上这身行头还真挺像回事得。”
说完以后,我又看了看他身后,皱着眉头问“疯疯子呢”
孟胜乐叹口气道“得到你醒过来的消息以后,他就领着从缅甸带回来的十个兄弟直接去郭老二住的医院了,去之前,他特意给郭海打了个电话,告诉郭海务必多派点保镖,我拦了没拦住,真的。”
我狐疑的扫视孟胜乐轻问“你你真拦了”
“呃”孟胜乐摸了摸鼻尖,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别在乎这些细节,你不用操心了,疯子说啦,郭海让我们一帮人不眠不休的熬了三天,我们就让他寝食难安的捱三个月。”
我喘着重气道“给疯子打个电话,现在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