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我认识几个江西老表,就是这方面的行家吗”小胖砸咧嘴一笑,压低声音道:“不过你得先确定到底是寻仇还是真碰上贩卖器官的组织了。”
我随即想起来这家伙好像还在崇市的时候就和干那类脏活的组织有点关联,互相之间还有过多次的合作,只是我们混到一块以后,很早再听他提起这方面的事儿。
我皱了皱眉头问“寻仇和贩卖器官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张星宇很直接了当的浅笑“我只是想知道这次事情的源头究竟来自哪里,如果是寻仇,说明刘博生那个师叔,肯定是干过什么天怒人愤的事儿,如果只是凑巧碰上这类组织,我就得交代我那几个朋友适可而止。”
“为啥”我不解的问。
“干这类买卖的组织通常都有通天的关系,不光手底下有狠人,各个方面都得有关系,咱们没必要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老头去轻易招惹。”张星宇掰着手指头朝我解释“你先别急眼,也不要觉得我冷血,我跟你简单分析一下,你就明白。”
我愠怒的点点脑袋“你说。”
“第一,寻找目标是件极其庞大且耗时的事情,这里头参与的人就得好几个,第二割除器官、完整的保存器官也是件特别耗钱的事情,再者怎么运出去,最后运给谁”张星宇有理有据的呢喃“做器官移植手术可不是一笔小钱,买家通常不是富甲一方就是权势滔天,你应该懂我意思吧”
我焦躁的说“关键廖叔不是旁人,他是刘博生的师叔,也救过我们很多次。”
张星宇慢条斯理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含在嘴里道“我懂,所以我说让我那几个朋友过来一趟,如果能抓几个小喽啰给他们泄火最好不过,实在抓不到咱们也算尽力了,至少你良心上不会有愧,但如果对方是个了不得的大组织,咱肯定不能掺和进去,羊城得罪一个天娱集团已经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要是再招惹上别的是非,你就收拾收拾东西,跟我一块滚回山城吧。”
“唉”我沉闷的叹了口大气。
张星宇说的话虽然无情,但却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实。
“好了,不研究这事儿了,待会我给我那几个朋友打电话,让他抓紧时间来趟羊城,但是费用问题,必须跟刘博生的师叔说清楚,他们不会走空,只要过来,不管能不能办成事儿,都必须见现金。”张星宇拍了拍我后背道“你不说晚上要设宴,领我见见这边的班底嘛,走呗,我肚子都饿了。”
我沉声问“你那几个朋友过来,需要多少银子”
“他们一般保底十五万起,看在我面子上十万应该差不多。”张星宇想了想后回答“那帮人做事很有规矩,只要收了钱,中途发生任何事情,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不管是警察抓捕亦或者别的势力报复,绝对不会咬出来雇主。”
我揪了揪鼻子道“成,晚点我跟廖叔说一嘴。”
“你快拉倒吧,瞅你这幅表情,我就知道,这钱绝逼得是咱们掏。”张星宇白楞我两下,意味深长的开腔“朗朗,我不是挑你理儿,你这个人做事有时候太过板正,交朋友无所谓,给朋友投资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得看朋友的价值,他如果只值三百块,你硬花一千,没人会觉得你仗义,得到便宜的人指不定还会偷偷骂你傻逼。”
我咬着嘴皮敷衍“我心里有数。”
撇去廖叔不说,单是刘博生的面子,我就不能驳。
从山城到羊城这一路上,刘博生可谓是尽心尽力,如果没有他东跑西颠的帮衬,我和老陆可能早饿死在半道上了,踏足羊城以后,他做的也绝对到位,不管是帮忙运营关系,还是一些需要出力的地方,绝对挑不出来任何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