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平常,我可能还会出门去看看热闹啥的,可这刚被刘晶拒绝掉,整得我此时特别没心态,一个劲琢磨再送多少礼才能让刘晶改变主意。
越想越郁闷,我喝水似得抓起刚才刘晶没动口的咖啡仰脖倒进嘴里,小声臭骂:“马德,现在的人是真特么市侩,拿出来二百个,我就不信丫不弯腰”
这时候三眼从外面走进来,提着一套西装冲我说:“门口出车祸了,好像撞倒一个老头,死没死不清楚,反正围挺多人,我回来的时候倒是看到开车的那个小子跑了,应该是朝东边的胡同逃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千万别自告奋勇哈眼哥,这块挨着区政府不到二十米,摄像头比苍蝇屎还多,肇事司机绝对跑不了,咱不要去当那个恶人。”我撇撇嘴,接过三眼手里的西装朝卫生间走去。
每个人都希望能碰见好人,每个人又都不愿意做好人,人性淡漠、世态炎凉可能就是这个社会最真实的写照吧。
从卫生间换上新衣服,我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苦笑着呢喃:“双十的年纪活的比五十都沧桑,你特么累不累啊”
镜子里的我,头发长得跟杂草似得凌乱,眼里遍布血丝,胡茬绕着嘴唇边疯长一圈,也就是爹妈赐给的五官还勉强能看,不然走出去人家肯定都得拿我当贼防着。
盯着自己打量了十几秒钟,我像个精神病似得捶打自己胸口两下,咬牙低吼:“累也只能挺着,谁让你是个爷们,路只要不到头,老天爷都不知道谁能成王谁能封侯,加油”
几分钟后,我和三眼走出咖啡馆,门口处救护车、警车、私家车乱作一团,路口拐角处横停着一辆老款的“捷达”车,车前脚凹进去一大块,满地塑料茬子和玻璃碎片,还有几片分外扎眼的腥红血迹。
三眼瞟了眼车祸现场,颇为专业的出声:“车头凹成这样,最少得干出去十迈,挨撞的那位应该是驾鹤了,简直就是造孽啊。”
“唉,倒霉催的,越长大越特么觉得活着就是一种福分。”我叹口气摇摇头,看三眼准备去开我们那小货车,我赶忙喝住他:“别开咱的小破车了,待会租台好车去,姑奶奶千叮咛万嘱咐我需要排面。”
林昆只说今天中午会到山城,并没有让我去接驾,所以我自然把他略过,只安安分分等他召见就好。
我和三眼租了一辆美版的“卡宴”匆匆忙忙赶到机场,从接机口等了十多分钟,我就看到了陈姝含蹦蹦跳跳的推着行李箱出来,走在她身后的还有一男一女。
当瞅清楚她身后那个女人模样的时候,我挂在嘴角的笑容瞬间凝结住了,没错王影竟然也来了,而且看架势她很清楚我会来接机,眼中没有丝毫意外的情愫。
三眼靠了靠我肩膀,压低声音调侃:“哈,你的冤家也到位了,今天这顿饭我预计能吃出过年的气氛。”
在崇市时候,三眼和她们都打过照面,多多少少也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
“别贫,关键时刻记得替我挡刀。”我不动声色的搡了他一下,念念有词的叮嘱。
见我抻着鞋拔子脸一副懵懂模样,陈姝含笑盈盈走到我面前,举起粉拳在我胸口轻捣一下打招呼:“哇,社会我大朗哥,变帅了哦,小西装白衬衫挺符合你的流氓气质。”
我瞄了眼走在后面王影,声音很小的嘟囔:“光剩气没有质了,姐妹儿,你真打死坑死我啊。”
“别你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昂,姐姐这是为你创造机会,偷着乐吧。”陈姝含很自然的把行李箱推给我,然后又抢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