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他远去,贺兵侠抿着嘴角低声喃“这个人真偏激。”
我轻舒一口气苦笑“经历造就性格。”
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拥有乱七八糟思维的异类,但真正能付之行动的,我只碰上刘祥飞这一个顽主,某些时候我觉得他的想法特别难以理解,可有些时候我又特别羡慕他这种随心所欲的生活状态。
贺兵侠揉了揉后脑勺问“我其实很想不明白,你为啥要多此一举的让刘祥飞二次揍江君,如果你真想整死他,今天下午我完全就可以帮你办到,不说真撞死他,干他个生活不能自理还是没啥问题的。”
我阴险的笑道“我想借用江君那张破嘴。”
根据我的观察,长龙酒吧旗下所谓的“四小金刚”,孙马克最待见的人应该是江君,最烦的人可能是张星宇。
说到江君,可能很多人会奇怪,这货要能耐没能耐,要智慧也没啥智慧,算起来还不如被姜林搞废的那个老猪有用,可偏偏能跟其他仨人同起并坐,靠的是啥我想狗日的凭的应该就是鼻子底下那张破嘴。
甭管哪朝哪代,会干的永远抵不住会说的,流汗最多的农民工赚的钱永远不可能比坐在办公室吹空调的精英高,这是个死理,可能很多人会不屑拍马屁的那种墙头草,但我们不能否认的是他们活的绝对比大多数人要滋润。
平心而论,我不信江君不知道自己是最没能耐的那个,站在他的角度琢磨,这狗日的最渴望的事儿是什么我如果是他,每天日思夜想的肯定是怎么把比我强很多倍的张星宇给搞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地位不被其他人染指。
我相信江君一定动过整张星宇的小心思,只是可能一直没啥机会,我要做的就是给丫制造一次理直气壮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在张星宇经常来的“光辉”桌球厅里面。
思索片刻后,我朝着贺兵侠交代“大侠,你先去桌球厅里溜达一圈,找找老板,一个叫黄磊的小伙,啥也不用跟他唠,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就好。”
贺兵侠很是迷惑的问“就盯着他看”
“对,看到他发毛为止。”我乐呵呵的点头。
等贺兵侠走进桌球厅后,我翻出手机通讯录找到几天前刚联系过的程正龙“正龙,你能不能受累把前两天咱吃饭时候,长龙酒吧的那个经理给我喊到光辉桌球厅啊”
“有活动啊”程正龙笑呵呵的问。
我轻声回答“嗯,有点小活动,不过不方便往外透消息。”
“懂了,五分钟后我让他联系你。”程正龙没再继续多问。
挂断电话几分钟后,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过来,正是前两天透给我不少马克团伙秘密的那个叫梁子的小经理,我把我的方位跟他说了一下,他应允我最快的时间过来。
正打电话的时候,又有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我手机上,交代梁子几句后,我接起另外一个陌生号码“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朗哥,我是黄磊,咱们今天早上在咖啡厅见过面的。”
“哦”我拖着长音问“有事啊磊哥”
黄磊吐了口浊气道“你不用明里暗里的给我施加压力,需要我怎么做,直接说吧。”
我冷笑说“其实也不需要你干嘛,待会你找找你店里的监控器,肯定能翻出来张星宇和一个陌生男人对话的画面,帮我截下来图,写成照片,如果有人问你,我来没来过你的桌球厅,你回答来过就可以,不困难吧”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看得出这个黄磊应该是在“朋友”和“安危”中挣扎,足足能有一两分钟后,他叹了口气低喃“可以,我马上就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