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他的模样后,我再次无奈的撇撇嘴,不想竟然是昨天问我对面病房“高速路怎么走”的那位大爷,我记得他自称是开动物园的,好像叫什么诱哥。
我好笑的摸了摸鼻尖问“诱叔,又来问路啊”
“叫我哥,谢谢。”他微微一甩自己五颜六色的秀发,豁着一口烟熏黄牙咧嘴笑道“今天不问路,来看了战友,他住八楼,正好路过你房间,就寻思跟你打声招呼。”
“你这路顺的稍微有点远。”我抓了抓后脑勺干笑,我住五楼,他要上八楼,也不知道顺的哪门子道。
他扫视一眼靠墙而站的小哥仨,弹了弹烟灰问“看气氛不太劲儿啊,小老弟是不是遇上啥麻烦了弟弟你这造型不错哈。”
说着话,他抻手就要摸苏伟康脑袋上裹着的纱布。
本身就心情不好的苏伟康摆开他的手,皱着眉头问“叔,你哪个单位的”
诱哥再次捋了捋自己秀发,咬着烟嘴,仰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叹气“葬爱家族听说过没有曾经我们搁北方大区那是凸笔南波儿万。”
苏伟康扭头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嘟囔“操,我以为我就够神经了,没想到碰上个比我病情还严重的。”
诱哥轻拍胸口,发出一阵令人恶寒的骄喘声“别瞪偶,偶怕怕”
我呆滞的盯着诱哥打量几秒钟,随即一股脑把烟盒塞到他手里,摆摆手道“哥,我们这儿真挺忙的,要不你拿这包烟先看你战友去吧。”
诱哥咳嗽两声,很自然的把烟揣裤兜里,完事大摇大摆的离开“行吧,兄弟你好好回忆一下,前段时间有没有不小心捡到什么东西,我哥们丢的,特别重要。”
听到他的话,我为之一怔,迅速在脑子里回忆他到底指的是什么,这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实际上并不是善茬子,昨天他一个人就把我对面住的那个“黑涩会”整的卑服的,肯定是有点本事。
等他走远后,苏伟康好奇的问我“舅,这人谁呀”
“我也想知道。”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招呼他们仨出门。
最近也不知道是我点背还是社会背,总特么能碰上奇奇怪怪的人,先是在租房子的地方碰上会武功的乞丐黑哥,接着又撞上这个大号老神经。
最重要的是这个老神经已经暗示过我两遍捡到了不属于的东西。
边往楼下走,我边琢磨,这阵子我好像也没捡过什么,要说捡的话,难不成是那个黑皮的笔记本
想到这儿,我哆嗦了一下,心里暗道这个叫诱哥的家伙该不会是温平派来的吧
走到医院门口,等出租车的时候,苏伟康愁眉苦脸的问我“朗舅,咋办啊”
我愤怒的一脚踹在他小腿上骂街“凑钱呗,还能咋办谁让你们手那么欠,瞅瞅老子的手,瞅瞅老子胳膊,你们都当可怜可怜我行不别再给我找事了。”
小哥仨气馁的缩了缩脖颈。
坐上出租车,我犹豫再三拨通高大海的手机号。
整个市区,我除了认识驼子以外,就跟高大海的这个老江湖比较熟悉,这种小事欠驼子一份人情属实有点不划算。
很快高大海接下电话,笑呵呵的调侃我“听说老弟最近发达了,攀上西北城齐爷的高枝,啥时候领海哥一块赚点小钱钱呐。”
我笑着回了句“机会多得是,只要海哥乐意随时都可以,中午有时间没海哥,我想请你吃顿饭。”
高大海貌似很仗义的吭声“别闹老弟,有事直接说事,咱之间不存在那些。”
我顿了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