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眼睛一直扫视我,我丝毫没有动手的机会。
犹豫一下后我低声说“温主任让我告诉你,最近注意点,你可能被纪检的给盯上了。”
“啊”他咳嗽两声,又往我跟前挪动两步着急的问“他还说什么没有”
我心虚的一手摸卡簧,一手又把帽檐往下揪了揪出声“还说你丢了不该丢的东西,抓紧时间找回来。”
他踉跄的往后倒退两步,脸色灰白的喘着粗气喃喃“他他都知道了”
我咽了口唾沫说“话我带到了,你抓紧时间办吧。”
“好,我知道了。”他颓废的转过去身子,脚步沉重的往回走。
我秉着呼吸,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戴上手套,慢慢抽出腰后的卡簧,刚准备撵上他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子,一只手探进怀里,看到已经贴到身边的我,神色慌乱的问“你你要干什么”
我当时脑子一沉,慌忙一手捂向他嘴巴,另外一只手攥着卡簧没轻没重的扎了上去。
“呜救”他剧烈挣动,手掌攥着卡簧的刀刃低吼“你想杀我”
狗日的毕竟是个成年人,加上又喝了酒,扭打中竟然把我推了个趔趄,他瞪着眼珠子怒视我,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成流线状似的往下滴答,满脸写满不可思议的表情,喘着粗气喊“温平想杀了我”
趁他说话的时候,我抱住他的小腿往怀里一拽,将他也给扳倒在地上,顺势骑到他身上,两手死死的扼住他的脖颈,望着他遍布血丝的眼球和几近扭曲的五官。
这特么毕竟是条命啊,我也不知道咋想的,心一软,直接松开了他。
然后坐在旁边喘着粗气说“我下不去手,你赶紧走吧,离开临县,永远都别再回来了。”
夏东柳“呼呼”喘息的坐起来,侧头看了我一眼,表情复杂的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句“谢谢。”
他刚慢悠悠的想爬起来的时候,一条黑影从旁边的芦苇地里突兀出现在我们身前,那家伙手里攥着一条麻绳儿直接勒在夏东柳的脖颈上。
我侧头一看竟然是之前跟我见过面的齐叔,见到他,我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停滞,齐叔没有戴眼镜,皱眉呵斥我“看什么看,帮忙按住他”
我没有动弹,只是浑身颤抖的望着他和夏东柳,夏东柳猝不及防的被他从脑后勒住脖颈,两手胡乱在半空中乱抓。
“让让我说句话可以吗”夏东柳不知道为啥突然停止了挣扎,脸庞呈酱紫色,无力的把手伸向胸口。
齐叔稍稍停了一下,但并没有松开麻绳,夏东柳费劲巴巴的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相册,呼哧带喘的说“温温哥喜欢集邮,这是我托一个在国外的朋友帮他搞到的几张限量版邮票”
齐叔的瞳孔剧烈跳动几下,随即咬着嘴皮,拉紧套在夏东柳脖颈上的麻绳,声音很小的呢喃“东流啊,一路走好。”
夏东柳干脆放弃了挣扎,两只眼睛鼓的圆溜溜的,空洞的喘息“为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想我死的话只需要打个电话就可以”
几秒钟之后,夏东柳躺在地上,痉挛一般踢了两下脚,彻底没了动静。
我满头是汗的瘫坐地上,惊恐的望向齐叔,他也扭头看了我一眼,猛地抬起胳膊。
我像只惊弓之鸟似的一激灵爬起来,抓起地上的卡簧指向他厉喝“你干什么”
“你太紧张了。”齐叔拿手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农家乐的方向努努嘴“去干温主任交代你的事情吧,这儿你不用管了。”
我咽了口唾沫,没有敢转身,眼睛面对着他,慢慢往后倒退。
直至确定自